“哥,不用计较那么多,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夫君说他的生父早早便没了,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咱们可怜可怜他也无妨。”
裴景行愣了一下,低头迎上沈云霜的目光。
沈云霜冲他轻轻一笑,眼中颇有狡猾之意。
裴景行明白了,她这是有打算了。
看众人都没阻挠,楚观南如愿以偿地将楚知越放在了抓周的大桌子上。
宾客们都瞧着呢。
楚观南温柔耐心的对楚知越说:“越哥儿,瞧瞧这周围摆了这么多东西,可有喜欢的?抓一个看看。”
楚知越倒是不负他的期望。
眼睛滴溜溜的,朝着周围去看。
沈云霜离楚知越很近,正巧能看到楚知越眼中的神色。
那一瞬间,沈云霜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楚知越的眼神成熟的很。
满眼都是算计,倒像是早已长大成人了。
这样的眼神,怎会出现在一个一岁孩童的身上?
很快,楚知越便爬到了一支毛笔跟前。
在楚观南期待又激动的目光下,将毛笔和书本抓了起来,攥在手里,高高扬起。
北昭重文轻武。
若从小便有读书做官的天赋,可是人人羡煞的孩子了。
他一攥住毛笔和书本,老夫人便高兴的直拍手。
“好好,果然聪明,越儿以后必定能够走上科举之路!”
宾客们也都觉得不错。
几个人笑着说:
“看来这孩子天赋当真是不错。”
“我之前瞧过几个大人家的孩子,抓周时,都是随意抓了些东西,还从未有人抓到毛笔和书本呢。”
“是啊,看来这孩子的天赋是不错。”
“若他以后能够走上科举之路,踏入仕途,想必他那个可怜的母亲,也能跟着他享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