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瑾精心照料下,宋哲衣总算恢复了大半。
虞瑾替他写了药方,抓药熬制药膏,将药膏涂抹在他脸上。
不出三日,就能让他毁容的脸庞恢复如初。
“虞瑾,我能遇到你,也是天大的福分了!谢谢你救了我!”
“我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不等虞瑾回应,越天权突然从天华公馆门口大步流星走进来。
“阿瑾要你的命做什么?”
越天权脸上挂着一抹矜贵的笑容,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气与冷漠感。
宋哲衣看到他穿着黑色大衣,黑色皮靴,身材修长,稍显瘦弱,但是经过常年锻炼,身上肌肉线条看起来还是很英俊的。
宋哲衣不免有些自卑,低下头去,讷讷不敢多言。
虞瑾笑道:“你乱吃什么飞醋!宋哲衣以前就是我们的朋友啊!对了!宋哲衣!你伤口都治愈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宋哲衣愣了愣,反应似乎有些迟钝。
越天权冷漠地盯着他。
按照他的个性,他才不会对这种沦落为乞丐的男人施加援手。
但虞瑾说了,宋哲衣好歹也是大家的朋友,朋友蒙难,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歹人逼上绝路。
所以他不表态,只是冷静地陪伴在虞瑾身边。
望着虞瑾清澈潋滟的桃花眸子,宋哲衣几度张口,却还是说不出话,直到越天权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有一定的独占欲。
宋哲衣从小在寿喜班唱戏,对男人的心理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急忙退后三步,给自己留下一段安全距离。
“虞瑾,我,我没有什么打算!寿喜班以前就是我的家!但是寿喜班已经在一个月以前家破人亡!我也沦为人人鄙夷的乞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宋哲衣满脸悲痛,差点当众哭出声来。
只有经历过深重苦难的人,才能体会到他心底那份无助与窝囊。
虞瑾递给越天权一记询问的眼神。
越天权立即清了清嗓子问道:“寿喜班除了你!还有谁活着?”
宋哲衣一脸悲怆地摇摇头。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宋哲衣被越天权威严的口气震慑住了,急忙弯下腰来赔礼:“没!没!除了我,没有谁活着了!”
虞瑾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们寿喜班全军覆没啦?像你们这么大的戏班子就没有哪个人逃出去?”
宋哲衣深吸一口气,吞咽口水滋润一下略显干涩的喉咙。
“没有!因为我们得罪的是令知县!还有当朝太后!”
当朝太后?
虞瑾眯了眯明媚的桃花眸子,陷入深思之中。
越天权懂得比她多,解释道:“太后十年前垂帘听政,在前朝和后宫都是颇有势力!她还有一个哥哥在前朝当相国!前些年太后和外戚在朝中跋扈专权,惹得民怨沸腾!各地都是土匪!后来西方联军打进来,打得大夏朝官军毫无反手之力,赔了几亿两白银,导致太后兄妹失去民心!如今太后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能在国内逞逞威风!”
虞瑾表示自己知道了。
难怪大夏朝在国际上没有什么影响力,国力不断衰退。
主要还是经济落后,制度落后,武器落后,科技落后。
长此以往,大夏朝迟早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