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微微一笑,“不论是朋友,还是同族,我们都不需要说这三个字。”
“既然如此,那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姜清晚握住苏曼的手,眼神真诚,恳求地说道,“请你帮我跟胡天说,无论他的态度如何,哪怕他不再反对我跟池景在一起,请他对池景一定要守口如瓶我的身份。我做到这一步,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就让我跟池景的感情彻底停留在现在吧,他以后……”
她分明已经泪眼朦胧,声音却冷静克制没有分毫的波澜。霎时间,苏曼便觉心脏都紧紧揪住。
“他以后我遇见更好的女人,会遇见一个让他觉得值得的女人。而不是我这种什么都给不了他,只能带给他伤害的女人。我宁愿他恨我,宁愿他觉得我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也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不想知道他会如何看待我,更不想再继续纠缠不清。长痛不如短痛……他以后……会忘了我的。”
姜清晚哽咽着,心在流血,连呼吸都快要透不过气。
她倒在床上,把脸深深埋进被子里,还是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池景。
池景。
池景。
她一遍遍念着这个早已深入骨髓的名字,觉得自己的心早已经空荡荡,在昨天晚上,望见他的背影一步步消失在自己视线的那一刻,她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再也感觉不到喜怒哀乐了。
可她还是痛。
这种痛,如影随形,如同被一只大手硬生生地扯出一颗血肉模糊的心脏,只恨不得就此死去。
出去逛逛
休息几天,池景的身体得以好转。
胡天看着池景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牛排,举手投足之间仍然是矜贵而从容,面无表情,眼底沉静如水,仿佛前几天那些伤痛和绝望已经随风逝去,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他还是以前那个池景,那个从未遇见过姜清晚的池景,淡漠疏离,生人勿近。
胡天头痛的很。
说实话,这样的池景让胡天很不安。
他清楚池景身体的复原能力,他本身体格就很好,以往拍戏不论多恶劣的环境,哪怕大冬天泡在冷水里几个小时也不会生病,可这段时间,从在部队感冒发烧,生病得了肺炎再到如今伤痕累累,他顶多几天就自己康复,只不过遇见姜清晚之后,生病的次数比好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只是,身体的伤口复原的再快,心里的伤痕呢?
胡天不认为池景的心里会跟表面一样云淡风轻。
兄弟多年,他没见过池景在感情方面动真心,可这第一次,却没想到就有这么惨痛和坎坷的经历。
看见他如此消沉颓靡,其实胡天有很多次想把事情真相告诉他的冲动。
胡天这段时间想通很多,正如苏曼所言,人鱼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人类,而爱一个人是不由控制的,既然如此,姜清晚又有什么错呢?
胡天以前对这种话嗤之以鼻,可不知道为何在海城那段时间,与苏曼相处下来,发现她其实有许多可爱和有魅力的一面。
所以,既然如此,他不愿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被蒙在鼓里,如此痛苦。
可偏偏,苏曼打电话恳求了他。
她受姜清晚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