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音容冷笑一声,理直气壮地反问,“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
any简直被气笑了,“你有没有素质?你爸妈没教过你做人起码得要脸吗?”
这要是放在刚回国的any,中文不利索,肯定占下风,可回国这么久,她已经修炼三寸不烂之舌,怎么怼人厉害怎么来。
薛音容果然脸色一变,气得说不出话,最终只是一把抢过any手中的墨镜,干脆也破罐子破摔不要脸了,将墨镜一戴,继续躺回座椅上闭目养神。
这一举动引得车厢内的人议论纷纷,大家知晓薛音容平时虽然有点耍大牌,但总体还是个好相处的,不知怎么会和金牌作词家any起了冲突?
这很明显,是薛音容故意挑事,但实在不明白她们之间有过什么恩怨。
场面陷入僵局,any显然也气得不轻,可她腿被压着,椅子直接抵在她胸前,想要起身狠狠甩薛音容一个巴掌都不行。
可薛音容显然知晓any这会儿拿她没办法,便有恃无恐起来。
没多久,旁边有了动静。
班车里本就有几个零散的座位没坐人,薛音容前面就有一个。
姜清晚站起身,走到薛音容前面的座位坐下,学着她的举动将座位放平到最极限,直接躺了下来。
“你干什么?”
双腿被压,身子也被挤压,薛音容陷入了跟any一样的局面,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座位上,窒息而难受。
姜清晚回头朝着薛音容微微一笑,语气淡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薛小姐,应该不会生气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薛音容立马想到自己之前放蛇最终被反咬了一口的事,怒不可遏,不愿再次输了这口气,她朝最前面喊了一声,“黄导,这事你要不要来管管!”
any是金牌作词家,虽然是幕后,也没有利益冲突,但到底有一定的知名度,薛音容顶多使点这种小手段教训她,可姜清晚不过是一个十八线开外的小明星,在圈内毫无根基和背景,就是个任人难捏的软柿子。
薛音容早已经看不惯她,趁此机会,干脆好好修理她一顿,来发泄心里这口怨气!
听到薛音容叫黄导,大家瞬间明白,这事闹大了。
虽说薛音容拿下这部戏的女主,也凭了一定的真本事,毕竟人家还是有演技和热度在的,但经过几个月的拍摄,大家同样心知肚明,这薛音容跟黄导的关系可不单纯。
而这姜清晚就是一个小配角,毫无背景和影响力,今天这事估计要吃哑巴亏了。
大家看到这也才明白,薛音容和any这梁子估计是因为姜清晚结下来的。
有意偏袒
毕竟any和姜清晚是好朋友,替朋友出头是常有的事,但薛音容跟姜清晚又是为何结下了梁子,大家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进组拍摄一开始,薛音容就对姜清晚意见不小,虽然一直没有明着表示出来,但从来不跟她说话,处处眼高于顶,看到她时一脸不屑与傲慢的表情,大家就心照不宣。
黄导这段时间拍摄累到极致,在车上好不容易睡会儿,就被这种事吵醒,实在说不上心情有多好。
可这薛音容看似清纯,到了床上还是将他服侍的舒舒服服,他手上还有不错的资源,他们算是各取所需,所以黄导还没厌倦这女人,此刻被打扰也只能揉着眉头站起身过去处理这事。
“怎么了?”
虽然早已经听得七七八八,黄导还是象征性问了一下。
薛音容指着姜清晚的鼻子,开始恶人先告状,“黄导,姜清晚在故意挑事,干脆让她下车自己去琅山算了,我是没法跟她待在一个空间。”
“薛音容,说你不要脸还真不要脸。”
any听不下去了,冷笑着道,“同时,你还挺会睁眼说瞎话,你也不看看你不先故意挑事,姜清晚会这么对你吗?”
黄导当然看得出就是薛音容故意挑事,这是在场的人都能看明白的事,他也想不明白这薛音容平时挺懂事的一个女人,虽说有点脾气,但不至于这么无理取闹。
可现在这显然是跟姜清晚过不去,他更是不明白了,这姜清晚一个十八线的小明星,论利益和知名度都跟她没冲突,怎么她偏偏就要跟姜清晚过不去?
黄导实在没耐心处理这种烦心事,虽说这事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可谁叫姜清晚是个没背景的萌新呢,至于这any虽说有知名度,但在国内还是根基不深,黄导明摆着打算息事宁人,只朝姜清晚说道,“你把座位调起来吧,何必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不好看?怎么样也得学会尊重前辈。”
说完,转头又对any说,“薛音容刚出院,身体可能还没恢复,她这样躺着也情有可原,你体谅体谅她,别跟她计较,就让她躺一会儿,没多久就快到琅山了。”
any听得是火冒三丈,什么叫做情有可原?而且什么叫做快到琅山了,现在距离琅山还有两个车程,难道就让薛音容这么压着,那她这双腿不得废了?
这种明显睁眼瞎的做法,不是有意偏袒是什么?
姜清晚同样气得不轻,仗势欺人她是见识到了,什么是池景口中所说的娱乐圈的肮脏,她相信这也算是其中的一部分。
大家都窃窃私语起来,但谁都没胆子站出来为她们鸣不平。
在剧组导演最大,而且黄导在圈内是比较有声望和影响力的导演了,谁会想不开为了两个无名小卒去跟他作对?
大家沉默着,气氛变得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