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吓死个人!
秦鱼往后挪了一步,避开跟对方四目相对,咫尺距离。
但还是看清了池子边安稳坐在一个华贵椅子上静静看着自己的男人。
尊贵非凡,霸气侧漏,冷寂无情。
明明经过一场可怕激战,衣服也理得整整齐齐,不见半点褶皱跟狼狈。
是那臭讲究的狗男人无疑了。
“是你!”
秦鱼看到蔺珩后吃了一惊,接着快速一扫周遭。
十一还在,就是被老管家他们看管起来了,另一边……没人了。
收回目光后,秦鱼留意到蔺珩在盯着自己,哦,盯着她的胸部。
秦鱼默默握住自己被穿透的胸口,因为禁灵,修复没能那么快,只能凭着血肉的本质恢复能力修复,于是指尖鲜红血腥流淌。
她不觉得什么,就是不太乐意让一个男人这样看着自己的伤口。
搞得她很狼狈似的。
她不要面子的吗?
蔺珩看她此举,就收回了目光,但表情比原来冷厉了几分,气质都寒渊化冰似的。
“她跑了。”
秦鱼:“你打跑的?”
蔺珩:“还有别的人吗?”
讲话阴阳怪气的,眼神也不太对劲。
嫌弃。
对,很嫌弃。
秦鱼:“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所以咱们好好聊,聊完散了吧。”
蔺珩双手交握,每一根修长苍白的手指都交叉起来,形成好看的交叉纹路,他的皮不笑,肉也不笑:“相比我看你某些眼神,好过你经常无视我更来得有礼貌吧。”
果然很阴阳怪气,刻薄寡恩,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秦鱼正要说话怼回一句,却见这人从袖子里慢条斯理掏出一条颜色素淡的玄青巾帕,操着一口半死不活金贵傲慢的语气凉凉道:“黑,丑。”
然后朝她甩了过来。
秦鱼接过巾帕,暗自腹诽这人还真是独家变态,手帕都用黑色的,死人也没这么晦气啊。
不过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是黑水,怕是不忍直视。
她心中懊恼,但镇定如初,一边擦着脸,一边淡淡道:“做了一个穷尽一界熬出的黑泥面膜,你懂个屁。”
蔺珩:“……”
十一:“……”
你长得美,说什么都对。
秦鱼其实可以出池子,然后用灵力出术法把身体弄干净,但她没有,之所以还留在池子里磨磨蹭蹭擦脸,是在心中思虑怎么应付蔺珩。
而且,她渡劫的华光正在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