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阙,已是天藏世界五品宗门,按照境门之规矩,自有先发处理宗门内部事务之职权,你们想越权?”
单手扣着腰上悬挂的长刀刀柄,指尖轻按,那冷峻面容上仿佛山崩海啸前的前奏,双目寂静如深渊。
“连三境州既定平衡互守万年的规矩都敢违背,谁给你们的胆子?”
自青丘事起,他跟方有容来回周旋,既要跟宗内的大佬们争夺负责权,缓和此事求转机,不让长亭晚这个女人全权查办,又得跟上头恐怖组织们拟定“相关报告”,以求将主要办事权捏在自家手里,免得青丘死在对方没完没了的严苛审讯上。
如此还不够,他们还得纠结试探某个小师妹,然而这个小师妹滑溜如泥鳅,厚颜无耻似铁牛,演技一流,似真似假还撒娇卖惨,仿佛不信她就是狼心狗肺始乱终弃。
他们能怎么办?
糟心得不行。
心情自然也很不好,可这种糟心情又不能发泄在娇柔委屈某某人身上,于是就堆放在了章渠十人那儿。
来历大,实力强?
方有容跟第五刀翎都没管,说怼就怼!
章渠都被怼懵了,面色涨红沉似血,冽鹿东部真的有毒,无阙更有毒,往常四部的人领教了,没想到堂堂来自蓬莱大境州的大组织人员也被怼地半身不遂。
这能忍?这两人算什么玩意儿?!
拿着鸡毛当令箭也还缺一根鸡毛呢!
十个人几乎都要炸了,杀意不要命地放,眼看着就要大开杀戒。
就在此时,边上忽然突兀插进一句话。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问一下。”
“那啥,不知你们这十位是哪来的?”
十人:“???!!!”
旁观群众:对哦,还没问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就知道来头大。
天藏境的人:“……”
无阙这三人组是一个比一个毒啊。
秦鱼这简单又友好温软的一问,可比方有容两人的刚硬杀伤力还强。
“他们是衍沙塔楼的人。”
衍沙塔楼,这个称呼在冽鹿大境州已经失传很久了,因为跟魔宗魔种厮杀这种事一向是其他两个强大大境州的事儿,冽鹿这个堕落小弟已经下线很多年,所以秦鱼也不知道。
但方有容跟第五刀翎显然知道。
秦鱼也从其他人的交谈中得知了,“所以你们找我做什么?”
她问了,章渠虽极不耐烦,不想跟这个死定了的目标多说什么,但他也知道喻令中有限制,他如果真的主动先动手攻杀这无阙的人,恐怕最后也会吃亏——在一个组织里,他也是有竞争对手了。
最好是让对方先犯错。
章渠已然看出无阙那两强势男女有心庇护这个青丘,那么……
章渠心中冷笑,面上却朝秦鱼淡淡道:“你倒是颇能伪装,还装傻呢?自上次天藏之选天墟九宫之事,内里魔种毙命,豢养魔种的魔胎元石却消失无踪。”
秦鱼:“那什么胎石,你怀疑是我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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