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埋怨,跟个小孩子似的,耳边却听到前头侧廊下传来一声。
“自己非要宠着他,就莫埋怨他。”
这声好冷,比冰雪还冷,秦鱼侧眸看去,一下子醒了一些,到底顾着自己的端雅人设,微扶直了腰肢,笑问:“师傅还没睡呢。”
说罢,她整个人靠着柱子,竟胆大包天调侃一句,“等我么?”
个死变态,大晚上催人喝药。
还蹲在雪堆院子里等。
孤尘这个人吧,没什么人情味,站在那,明明与满院花草美丽共一色,他偏偏融入的是这无尽冰雪。
看一眼都骨头发冷。
“我在刻玉。”
他淡淡一句,走向后院那边。
“一身酒气,喝完药,洗掉。”
那语气很冷,但的确嫌弃。
好么……
在对方隐入后院雪色后,秦鱼轻笑了下,进了屋。
喝完屋内小炉子上热着的巨难喝的药后,秦鱼坐在椅子上捂了额头。
过一会,她趴下了。
也不知多久,前头廊下回了一个人。
孤尘回来了,过了屋子的时候顿了下足,进去了。
本来满屋子的药味,现在却被某人身上浅淡却随着时间渐渐散发出来的清雅雪灵酒香给渲染满了。
这种香气,萦绕不散。
孤尘进屋,袖摆轻轻一荡,气味散去,剩下了与外一色的清冷。
但那清冷仿佛永远不会留在他这个徒儿身上。
纵然趴在那儿,也是灵动乖巧的。
孤尘看了一眼光了的小碗,又睨了一眼趴在那的乖徒儿。
眉头轻蹙,面色微驼,呼吸微弱,如同小猫儿。
“醒来,回去。”
孤尘说了一句,没理她。
他皱眉,伸出手,指尖灵光,要点在某人天灵穴上,那效果相当于给熟睡的人泼下一盆冷水吧。
但这一指刚距离某人额头皮肤微末。
“呜……好臭。”
臭?谁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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