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负背站在庭外,看着自己的下属认真盘查,几乎一缕缕灰都筛选过,好几个都是有法医专业的能手。
最终,他们交换了下意见,跑到管家面前汇报。
管家的表情有些古怪,既惊讶又欣慰,后又有点郁闷,但他还是回去了。
首先跪下告罪。
为什么主动呢,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被洞察到了——庭子外有密探监视。
“属下有罪。”
蔺珩眉宇一动不动,只翻着书,淡淡道:“我知道。”
管家越发低下头,“属下想知道夫……她到底死了没有,所以去了。”
蔺珩:“结果呢?”
管家:“并无死尸骸骨。”
蔺珩:“就不能被烧成灰了?”
管家:“按理说,不会。”
蔺珩:“也是,她那样的人,雷劈下来也化不成灰。”
管家:“……”
他有些战战兢兢,不太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这看着倒像是……并不意外?
“主子,您?”
蔺珩放下书,看着管家,面无表情说:“两天前,洛瑟来找过我,这个女人素来会投机取巧,大概察觉到了越太初的必败,所以提前跟我交代了一些事儿,她大概以为我对秦鱼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所以着重提了一些,其中包括她跟秦鱼的交易。”
什么交易?
蔺珩眯起眼,幽幽说:“《天脉》”
管家一愣,他知道《天脉》是什么,更知道它有多难练,基本属于这世上无人再会的绝学,难道夫人成功了?
“莫非?莫非筋脉尽碎才可以?”
蔺珩单手抵着半边脸颊,语气有些凉冷:“也不一定,必然得是她那样的人才有可能,但也只有她那样的人,才会想出这种法子。”
筋脉尽碎,她自己所为,并非走火入魔。
他也是才知晓,才想到,才明白。
她为何那般从容淡定。
她知道他会杀她,并知道如何杀她,她波澜不惊,顺着他去,顺着他杀。
大概是想扯平吧。
蔺珩垂眸,眼里波澜不惊,正好另有人前来,汇报了另一件事。
“魔宗的人集体失踪了。”
失踪?管家眉梢一动,见到蔺珩双手手指交叠,靠着椅背。
“看来是去冰川了,估计是月川给月灼放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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