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死罪,必过内阁三元会审,本相不在,此罪如何定?”
他瞧着正前方,手中银白鳞兽上的寒光吞吐,剑刃之下妖艳霸道,鲜血横流。
“越太初,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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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场战争在开始之前就分出胜负了。
有时候一场战争要打到一方死绝,一方残存才算出胜负。
还有一种战争,碾压式。
蔺珩从水道那边带人一路杀出,中途自然有御廷军跟近卫军赶来,但这两军之中有叛变,内乱砍杀,杀人如麻。
这条血路分出很多岔道,遍布宫廷各个宫殿,他们不乱,不抢钱不强奸,只是杀人跟抓人。
杀反抗的人,抓皇族之人。
血腥滔天。
唯一不碾压的地方就是太后跟皇后洛瑟的老巢,这两人并未想到蔺珩的手段会这么迅猛残酷,直接开杀。
所以她们也反击了。
武林高手们肆意杀出。
但璜宗等人也来了。
内宫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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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里面出事了?”
血流河的人没想到自己等人守宫门,结果里面出事了,他们想回去接应,但显然没法子——宫门前也被进攻了。
秦鱼混在宫廷内卫之中,在得到血流河另一个宗师呼喊后,她赶过去接应。
“宗主说过,如果蔺珩真的回来了,我等不能敌,一定要去内宫带走一个越氏皇子。”
秦鱼大概理解血流河宗主的想法,大抵就是越太初如果被蔺珩干掉了,越氏正统肯定在其余皇子里面选出,所以血流河宗主那厮是想成为另一个蔺珩,挟傀儡皇帝成太上皇?
秦鱼这么想的时候,在赶去皇子们所在宫殿的路上随手一剑捅进边上那个宗师胸膛。
但她看到了——空空如也被血洗过一遍的内宫。
所有皇子公主以及嫔妃,不管是先帝还是这一代越太初的,反正宫内所有越氏血脉都被带走了。
秦鱼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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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太初跟其他官员没有被带走太远。
相反,反而是很多人被带到了正殿前面。
象征着皇权一统巅峰的正殿前面……越太初被刀驾着脖子,跟其他保皇一脉的官员一起扣押在殿前阶下空旷的广场。
没人知道蔺珩要做什么,他坐在阶上,他安静太久了。
直到后宫之中押出大片越氏皇族。
也还有宫外越氏宗族的人。
不管血脉近不近,能抓的全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