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坠。
女人的。
秦鱼脸色微微一变,这耳坠特么有点眼熟啊。
不是她戴着的吗,那日她被拽入水中,被急流卷动,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刺客身上,倒是解决了人抛尸之后才留意到自己的耳坠少了一个,少了就少了呗,这武侠世界的人还能翻江倒海找到一个坠子?
找到了也无所谓。
所以她很随意得把另一个坠子也扔进了河里。
却不想真的被找到了。
不能说找,只能说意外出现了——竟被这条玄玉旗王给吃进肚了。
别人惊疑,倒也不怎么在意,鱼么,什么都吃的。
唯独秦鱼飞快又似不经意得瞥过蔺珩这个男人。
后者好像神色也很自然,估计是没认出耳坠。
也是,他连人都不碰,怎么会在意耳坠。
不过,他好像更在意一个男人。
咦,这目光又落在了一个男人神色?那目光沉沉的,似笑非笑。
秦鱼目光一瞥,留意到蔺珩看着的竟是青煌山的人,但不是那劳什子大哥跟什么张明楼,而是大师兄。
连炔。
沉默半响,在那解刀师要把耳坠随手扔一边的时候。
“这是我三师妹的耳坠。”
连炔浑厚沉沉的声音传来,众人都静了。
耳坠在鱼肚子里,那人呢?
看着那白花花的玄玉旗肉,他们的表情有些古怪。
“三妹?大师兄,你说这是三妹的……”秦少羽表情很难看,目光有些躲闪。
还有些人下意识看向蔺珩。
后者淡定自如,似在打量那耳坠,又轻飘飘打量着大师兄连炔。
“连炔阁下这么一说,我看着倒真像是我家夫人的。”
然后他双手交叠,转着扳指。
他不说话,天策阁的人却领会了,把耳坠洗干净送了过来。
连炔冷眼看着那小小耳坠被蔺珩漫不经心把玩在手心,就像是那个温柔苍白的女子被他玩弄于在心一样。
他不说话了,脸色沉得可怕。
那江望野倒是不曾在意,只自顾自饮着小酒。
其他人能说什么啊,那相府夫人跟他们半点关系没有,可如果她是被这鱼吃进肚子的,那他们这鱼肉是吃还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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