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还真是油嘴滑舌的,也不知是不是惯用这幅嘴里去跟那野男人谈情说爱。
蔺珩好心机,心里再冷笑,神色波澜不惊,“原来你喜欢出名?那正好,可知我怎把你从宫内晚宴中带出来的?”
秦鱼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目光微闪,“相爷说我喝醉了?”
“不,我说你掉茅坑了。”
“……”
你特么逗我呢,皇宫内院哪来的茅坑,都是用的上等恭桶,还有抽香通风系统。
秦鱼刚来这世界就从嬷嬷那套出话来了,哪会被蔺珩蒙混,所以似笑非笑看着蔺珩。
蔺珩也看着她。
如此目光对视,像是一种拔力,他主掌一切惯了,迄今遇上何人都能占上风翻云覆雨,却不想一个本来他最没看上的柔弱女人一而再撂他虎须。
好奇心一起,他又惯常喜欢洞察诈探,越试探越发现稀奇,都用不着秦鱼做戏,她只要表现出自己本质的四五分聪明就足够这位相爷把她独立在这世上女人之外了。
再坚毅不可测几分,让他把握不住,又生不出忌惮心,也就有留她并且接触她的心思了。
就好像现在,目光胶着时,秦鱼只觉得这厮定在想她在秦家到底是如何养成的,却不知道于男人,他其实想得更多的是——她的眼睛竟很好看。
半响,秦鱼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就偏头轻咳了一声。
蔺珩收回目光,表情有些阴冷,瞧着秦鱼的眼神也颇为冷淡,“解药已在配备,痊愈后另居别屋,日后小心谨慎。”
他起身,衣摆垂落,上了暗道阶梯。
“我没要你的命之前,你死不得。”
说这话时,他没回头转身。
背影特冷酷霸道。
秦鱼顾自琢磨,“这是提醒我不要弄幺蛾子,还是暗示他不希望我死?”
——想睡你吧。
秦鱼:“……"
你是娇娇附身了吗?忽然画风就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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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觉得黄金壁这种说法毫无根据,这个男人对她没有欲,这点她看得很明白的。
不过蔺珩走后没多久,那雁大夫就拿来了月瑟兰阴的解药给她服用,又疗养了大概半个月。
半个月后。
秦鱼出了地下密室,伙食待遇一下子就正常的——正常到该是一个相爷夫人有的待遇,吃最好的,喝最好的,想要什么都可以嘱咐管家。
然后呢,屋内还有好几台箱子,黄金财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无数,听说都是皇宫内赏出来的,一部分是帝王赏的,一部分是皇后赏的,手笔大得很。
“这么多宝物,随便拿一样出去都可以痛快过一辈子了。”秦鱼也就是这么想想,副本挂身,没法脱身。
不过这么多东西虽是赏赐给夫人的,前提是——她算不得蔺珩正经妻子,那蔺珩为何还原样把赏赐都给她呢?莫非喜欢上她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秦鱼另居——蔺珩隔壁。
只在隔壁,对于满相府的人而言这就已经很明显了,连雁大夫都对秦鱼客气尊重了许多。
换做别的女子怕是早早以为自己登堂入室了,独独秦鱼没上纲上线,好吃好喝了是吧?那她就吃吃喝喝。
好东西都给她是吧?哪儿有地哪儿放,那不有库房吗,都放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