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希望你有时候能放纵自己软弱。”
“难过的时候就哭。”
“我又不会笑你。”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高,别人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好像不是什么大事,神态都很平和,倒是后面
秦鱼舒展眉梢,伸手揉了下温兮的头。
“好,我答应你。”
好像除了在父母面前,她也只有此时才露出这样温软的一面了。
她待人总有诸多面目,但综合起来,也不过是温柔跟冷漠两种吧。
张宇带着温兮离开,出了等候室的时候,温兮又去倒了一杯水,但这次是给她自己喝的。
倒水的时候,温兮看着水杯渐渐被热水充满,她的声音很淡。
“张大哥。”
张宇看向她。
“几内亚的事,今日的事,我知道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原则上,我没有权利从你这里干涉到什么。”
“但情理上,我希望你我能互帮互助。”
“也许我多知道一些无益于解决她有时的困境,但起码”
温兮拿出杯子,浅浅饮了一口热水,偏头看张宇。
“她总会需要我。”
张宇沉默良久,点点头。
说实在的,他也确实需要一个人分摊,毕竟秦鱼身上的秘密太大了,他有时候都会心惊胆战。
“但那些事情我不会说,只会告诉你她的状态。”
“有时候解决问题不需要追根问底,你跟她家人的陪伴,本就是一种解药。”
温兮没有反驳张宇的话,因为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萧庭韵被转移到特护病房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到下午时,她才醒来。
醒来就看到秦鱼正坐在床前。
正是阳光浓烈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深不见底。
屋内无人,萧庭韵沉默片刻,说:“你这样,倒像是要找我麻烦了,这恐怕不是对待一个病人的好方式。”
“我知道,我也应当对你温柔一些,可事实上我心里有个问题压不住。”
萧庭韵靠着软垫,双手交握,瞧着她,倒也宽容,“那你问吧。”
“你是生门还是死门。”
只一个问题,整个房间就完全死寂了。
真直接啊,直接到黄金壁都吃了一惊。
萧庭韵也愣了下,光洁无暇,因为虚弱而显得皮肤有些苍白的她露出些微疑惑,“生门,死门?这是什么意思?”
秦鱼也愣了下,看着她须臾,后才舒展眉梢,“没什么,只是惊讶你会忽然来我这里,天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