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脸?!!秦鱼脸色微微一变,脚下却受制于人,因此只能……
砰!另一条腿劈过去。
哗啦啦,树叶纷纷碎裂飞舞而下,原本茂密的树冠竟被两人激斗给碎秃了一大片,倒也让叶衡等人看清里面的人……
只剩下了一个人站着,黑衣束发,半面银甲。
而另一个人……伴随着飞舞的树叶碎末落地,落地无声,她说话有声。
“摸金一脉果然人才备注,阁下这么厉害,莫非是大师兄?”
树上黑衣人不说话,但那骄傲跟严谨的师兄弟却没有一个说话,只是面露惊疑,叶衡知道秦鱼又说对了。
果然是摸金一脉的大师兄。
好厉害的大师兄!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心胸开阔。”秦鱼神色淡淡,“竟手下留情,倒让我不好意思久留了。”
叶衡吃惊,手下留情?秦鱼不是对手?!!!
这可怎么好,难道就这么走了?大小姐的指示可一个也没完成!
就在叶衡心思斗转的时候,那黑衣大师兄终于开口。
声音凉彻,却无比沙哑。
“你,也没动全力。”
秦鱼压了眉头,正要说什么,这人却继续说:“腰伤,子弹,一颗。”
他说话一顿一顿的,像是有一下没一下摩擦砂纸,很古怪特殊的强调,却让人不得不在意他说的每一个字。
其他人不是很懂,倒是叶衡下意识看去,只看到向来狡猾掌握局面的秦小姐定定看着对方,忽粲然一笑。
手腕上前挪送,手中的枪噶擦一声,弹夹出来,落在她雪白掌心,指尖一勾,最后一颗子弹到手心。
少见女子玩枪这么帅气动人的。
“一颗子弹可以杀一个人,运气好可以杀两个人,但也要看什么人。”
秦鱼嘴角不轻不重得扯了扯,将子弹送进弹匣,噶擦又入了枪体。
“至于我的枪伤……我倒想知道大师兄你给不给一个机会让我伤好后与你一斗。”
这是一种暗示。
黑衣大师兄沉默了一会,开口:“隐退,不争,走吧。”
摸金隐退,不争乱世,让他们走?
秦鱼将手枪放入枪套,笑了笑:“主人无意,那我就不留了,不过有人走就有人来,我想比起一些借刀杀人往你们摸金扣屎盆子还打算不请自来登堂入室杀人放火的小岛鬼子而言,我们总归可爱一些。”
夹克一拢,她转身挥手,欲带人走。
但没走几步。
“他,解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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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衡被带走,进那小屋解毒,说是小屋也不对,算是老屋了,很有些年头的样子,但也谈不上多特殊,起码没有想象中的棺木什么的。
打扫干干净净的。
老屋之外好一些小屋,秦鱼瞥过之后就进了老屋,院落很大,落拓明堂,还有几个大水缸,水缸里漂浮着一些碧螺水藻,也搭着葡萄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