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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嗅觉灵敏,早就闻到了这人身上的血腥味,但不知是什么伤口,现在看了,倒是分明了——是木仓伤。
这种情况很糟糕。
能动木仓的,很有可能跟这个时代特有的革命斗争有关,要么就是诸国之间特务们的争斗,反正她现在还没能力招惹。
可他就在这里。
问题来了,是把人扔出巷子随他被人发现呢,还是把他捞进房子里救治呢?
如果随便扔,怕幕后的人会追根究底杀他灭口,也怕他背后的人调查寻仇,更怕他没死成。
如果救了,要善后是个问题,又怕这人本身会纠缠招麻烦。
所以……秦鱼伸手捞起这人,把人弄进屋子里,上了二楼,然后又下楼小心清理了血迹,再回到二楼,枪伤处理的方法倒不难,但在此之前,她快速观察了下这人,然后下楼去喊了张佛。
如今晚上,吃卤料喝酒的多,吃面的少了一些,张佛洗了手来后屋,看到秦鱼的表情就出事了,跟着上了楼梯到二楼……
一看到地上躺着一男人,张佛第一反应就是:“你私奔对象?”
秦鱼:“……”
这老头对她到底在心中是怎么个定位啊,还私奔对象。
秦鱼把刚刚的情况一说,张佛皱眉,“你怎么判断?”
这是考她?
秦鱼瞥了地上那人一眼,“一米八五,二十多岁,长得好看,家里有钱……”
张佛:“等等,你就只会观察这些?”
这都什么玩意啊。
“女人对男人的直观观察点不就是这个吗?就好像男人对女人的第一观察肯定是脸胸腰腿臀……”
张佛的脸瞬间就黑了。
丫,忘记这是民国时期的门派老古董,秦鱼忙打住,“这些都是别人说的,太粗俗了……反正吧,这人是军阀出身。”
张佛冷哼,“何以见得?”
秦鱼弯下腰,直接掀开这人的衣服,露出肚皮,她的手指在上面点了下,说:“六块腹肌,说明精于训练,手指修长有老茧,是常握木仓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而在这大上海长得帅又有钱常训练能玩木仓的,肯定有军阀背景。”
张佛没有反驳,只淡道:“你打算救他?”
“军阀是明面上的势力,不救他,人死了,人家要调查,我们两师徒也只能跑路了,不过你是师傅,你说了算。”
张佛睨了地上那人一眼,说:“你有把握在两小时内处理好木仓伤?”
下面那些个警司员才到不久,大概还能闹腾两三个小时。
他们一走,巷子外的那些人就会前来搜查。
“半个小时就够了,确保他不死,醒来后能自行离开就行,不过最好是他有人支援,而且那些人能发现他……”
张佛颔首:“这个我来搞定,把人处理了扔屋顶去,看他命大不大。”
反正只要没下雨就没大问题。
说罢,他扯下这人手腕的手表。
秦鱼眼睛一亮,忍不住说:“好东西,可以卖好多钱的……”
这是瑞士名表啊,老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