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失败了,且没少被惩罚。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尊贵可比公主的身份,如此折节,怎么还会遭遇他这样的冷遇?
这个问题,到今天才得了答案。
到今日才明白,那个并不算绝色,出身也寻常,行事又古怪的女子,是如何得到他的心的。
他本是九天鹰,展翅便是一场浮沉,任何妄图加于他身的束缚和牵扯,都是拖坠他的逆风。
唯有她,只在合适距离之外微笑,看他自如纵横,双翅犁过云海。
她张开双臂便是将他放飞,合拢双手他便落于掌中。
唐慕之眼眸深深,想着当年,明明自己是最早的那个人,然而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如果她一开始也能像文臻那样,会不会……
她忽然甩甩头,大步走了开去。
每个人都只能做自己,每段时光流过便不可回首。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走过的每一步都会留下痕迹。
并无怨尤。
……
文臻打了饭回去,她的眼睛已经能看清轮廓,准确地回到小院,但是在回到小院之前,她在无人处,一块石头上坐了,给自己细细地把了脉。
把完她悠悠叹口长气。
果然。
她怀孕了。
虽然时日尚短,她有点不确定,但是从反应来看,最近的一系列身体的坑爹情况,果然是和怀孕有关的。
而且也不能确定,如果月份渐渐大了,身体的问题会不会越来越严重。
燕绥不希望她怀孕是有道理的,事实证明了意外怀孕确实很危险。
文臻苦笑了一下,心想方人和不厚道啊,明明自己能怀孕了,死老头子非要误导自己,不然她好好避孕,也就没此刻的为难了。
她心有点乱,不敢耽搁太久,回到小院,门一开,燕绥便转头过来,道:“和唐慕之遇上了?她让你不愉快?脚步怎么有点沉重?”
文臻一边心惊他的敏锐,一边翻个白眼:“当然沉重,这日子没法过了,打个饭还要给男人的追求者上心理课。”
燕绥还在廊下做手工,漫不经心地道:“我就说杀了算了。”
文臻叹口气,不想和他多说,上廊看了一眼,感觉那是幅画,且已完成了一小半,但她现在看不清楚,也没心情看,把食盒给燕绥打开,便叫他过来吃饭。
燕绥却不停手,道:“你喂我。”
文臻呵呵道:“叫个半瞎喂你,当演言情剧呢?”
燕绥一笑,这才放下手上活,中文光速端水出现,燕绥拉了文臻过来,给她洗手,顺手自己也洗了,中文原本打算另端一盆水来,看见这个动作,立即十分灵活地停了手。
德语送上擦手巾,也很有眼力见的将准备的第二块抽了下去,果然燕绥给文臻擦了手,自己用反面擦了,坐过去,又亲自夹了一块粉蒸肉给文臻:“行,小瞎子,那就本王来喂你。来,吃块肉补补,这才几天,你就瘦了。我就说林飞白是个灾星,跟他一起就没好日子过。”
“林飞白现在还在外头打生打死,亏你好意思说。”文臻顺手也夹了个猪蹄给他,“来,以蹄补蹄。”
她似笑非笑看着燕绥,这家伙不吃猪脚的,顶多吃一点蹄筋,看他接不接。
燕绥接过去,过了一会,喂了她一口。
入口软糯香黏,满口浓汁,是炖成胶质状的蹄筋。
文臻忍不住一笑,心想毒他一回,倒是长进了。
以往他虽然也谈不上嫌弃她,但多年养成的习惯,无论用什么都是只用自己的,吃东西也没和人共筷分食的习惯,今日却全都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