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是因为他在燕绥出现时,反应太慢的缘故吗?”
“还因为,他表现得太弱了。南燕北唐,能和我家殿下并列的人,岂会这般容易被我所制,又岂会被制后如此弱势?”
燕绥自从搂住了文臻后,便一言不发,专心撸文臻,此刻听见“我家殿下”四字,撸得越发陶醉。
文臻恼火地肘拳向后一捣,被他接住,顺势再撸一把,一边在她耳边低低笑道:“蛋糕儿,好蛋糕儿,我错了。我特意来留山向你赔罪来了。快点原谅我罢。”
文臻抱胸不理。
“要么我当着这里外上万人喊一声响的,给你听个出气?”燕绥貌似很诚恳地建议。
文臻一边道:“喊呗!”一边回手塞了他一颗五味糖,让酸甜苦辣咸好好先堵住他的嘴。
“隐身少女,真是小臻的一步绝妙好棋。”对面,唐羡之指了指身后那个吐血的苍白少女,“可惜,武功太低了。”
文臻默然。
这也是先前她和燕绥同时大呼慢着的原因。
不是对唐羡之喊的,而是对着这少女喊。
隐身这么逆天的技能,她和燕绥都希望能够留在最关键的时候用。
这个隐身少女,就是在千秋谷之前,被潘航擒下,假着剥皮离间天机府和大祭司的那个,当时擒下她后,送到后谷,剥皮是假的,不过是个障眼法而已,少女亲眼看见自己被放弃,心灰意冷,她有隐身技能,当时千秋谷又乱着,她便趁乱逃了出来,逃出来之后大抵正好遇见了文臻,就一路跟着文臻,先是拽鹿尾巴上了山,后来又跟到了昭明郡主死亡地,被唐羡之的人发现受了伤,后来又跟上了文臻,文臻第一夜在棚子里睡的时候,通过偷吃的食物和地上的血,感知到了她的存在,猜到了她是谁,三番两次,甚至不惜自己受伤,给她做了掩护,也给她留了食物和伤药。
这少女原本也没打算救文臻,只是对这位年纪相仿的大当家好奇,又无处可去,就一路跟上了,想瞧瞧会发生什么事,之后接连承了文臻的情,也就一路跟了下去。
而燕绥及其护卫最初找到的也是她的痕迹,唐羡之的手下打扫他和文臻留下的痕迹很干净,但这少女会隐身,留下的痕迹少且隔得远,不容易被发现,却被燕绥发现,一路顺着摸了过去。
文臻和燕绥都知道这少女隐身在侧,跟了这么久明显没有恶意,不妨便当做一步重要的棋,指望着她能给唐羡之致命一击,结果这少女没那份智慧和定力,看她被反扑,一急之下就出了手。然后被唐羡之一袖子,就逼出了真身。
确实是废了一着好棋。
当然,唐羡之这一出偷天换日也是好棋。一样也废了。
“唐公子,想活吗?毒还想解吗?”文臻笑吟吟问。
从唐羡之换人的时间点来看,中毒的那个,还是本尊。
“不太想。”唐羡之答得又干脆又温柔。
文臻:“……”
真是怕和他斗。
心累。
唐羡之忽然开始咳嗽,这一咳好半天才停,再说话时声音又哑几分:“如果你愿随我去解毒,我倒是乐意的。”
燕绥忽然道:“便是解毒,也得按顺序来,请教一下,阁下上次的毒解了吗?”
文臻愕然地转头,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听唐羡之淡淡道:“在文臻的东西上下毒,你就不怕误伤她?”
燕绥唇角一勾:“文臻对什么箫儿笛儿可不感兴趣,倒是某些人,看见这些东西就爪子痒,是不是?”
文臻听着,呆了一阵,忽然想起当初燕绥送给自己,又被自己赌气丢下的那把满是机关的小伞。
那伞柄里藏一把小玉箫,她当初还在想,这东西虽然风雅,但是好像并不适合自己的风格,也不是燕绥的调调。
难不成那是燕绥故意的,他在她的武器中藏了乐器,并在乐器上淬毒,是算准了她不会用,而是专门准备给唐羡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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