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
“殿下,娶我意味着什么你该知道!你现今还陷身于通敌卖国的嫌疑中,陛下虽然爱重你也抵不过满朝攻讦压力,更不要说在这样的指控之下陛下是否心意不变都难说。但是现今唐家主动愿意将我嫁给你,满朝文武和陛下为国家安定计,都乐见其成,自然也会放过之前对你的弹劾。可你如果拒绝,你如果因此激怒唐家引起某些事端,你该知道你会面对什么!是更加剧烈的攻击,是天下的失望责问,和帝王的不满猜疑!”
“与你何干?”
唐慕之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他从来都这样,从来都这样。
万事于他似空无。
真要空无也罢了,人人都得不着,也叫公平。
却又为何愿意为一人白眼对天下?
不甘心。
“殿下!我派人打听过了,只要你娶了我,文臻就可为你的侧妃,你就能娶到她了!”
“娶不娶你,都不会影响文臻为我妻。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唐六。”
“不,不是这样的。陛下和娘娘,都不会同意文臻为你妻,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就是这样的!”
“我的婚事,要别人同意做甚?”
“殿下!文臻很可能稍后也会被派往湖州主持事务,如果我被迫嫁往湖州,你不怕我因恨报复她吗!”
“你很久以前就因恨报复她了,可现在丧家之犬样儿的是你。”
唐慕之一咬牙。
“……那我可以上书陛下,求为侧妃,让文臻做正妃!”
燕绥看了唐慕之一眼。
她变了。
这些话,狠戾冷酷的唐慕之,以前是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这两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挫折太多,狠戾之气渐渐被消磨,这般委曲求全的建议,居然也能说出口了。
但还是那句话,与他何干?
“唐六,我想你忘记了一件事。”
唐慕之抬头看他,不知何时她眼底有泪,那般盈盈光辉,并不敢藏太多希冀。
“你忘了你对文臻下手多次,伤过她也伤过我,你忘记我这人的性子,只讲睚眦必报,不提怜香惜玉。你这样孤身跑过来威逼利诱,倒提醒了我,既然不娶你会招来那许多麻烦,那么,杀了你不就成了?”
他最后一句的“杀”字刚刚出口,唐慕之转身就跑。
一边跑一边拼命吹哨,同时街角闪出数名护卫,拼命冲向燕绥。
她发挥出有生以来最强的功力,转眼已经跑出里许,却犹自不甘,一边跑一边愤声大喊:“殿下你没有心,你没有心!”
燕绥招招手,示意自己的护卫处理,低头看一眼香,早已燃完了。
倒便宜太史阑多逃得一刻。
他转身走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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