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没说话,眼底微微的笑意与感动。
依燕绥的性子,真是宁可早死都不会喝这么恶心的东西,这纯是她拿自己来威胁他,他怕她没中毒的人,喝了这洗澡水反而中毒呢。
英语早已笑眯眯往回走了——殿下被文姑娘吃得死死的,不怕的。
燕绥喝完药,见文臻目光灼灼望着他,似乎想现在就看见他药效起效一样,不禁一笑,捏了捏她的脸,结果沾了满手的疙瘩。
文臻这才发现,这回文蛋蛋滚过之后,那些疙瘩已经变脆风干,彻底不能用了。
对面的燕绥眼神变深,文臻在他深黑的眸底都能看出自己发光的白,心中一动,掏出小镜子左右照照。
倒也不是像想象中一样,忽然便美若天仙了,就是似乎更白了些,毛孔更细了些。
文蛋蛋还有美白效果,真是意外之喜。
文臻收了镜子,得意洋洋想,自己本就是最白的,等到和那几只相聚,羡慕死她们。
当然,很久以后,当她终于和那几只相聚,试图嘚瑟的心却瞬间被景横波和君珂的毫无瑕疵的肌肤踩在了谷底,然后意图在太史阑面前挽尊,却再次被容娘娘的肌肤践踏,那是后话了……
一夜没睡,文臻打了个呵欠,催燕绥去睡,明日好像就是上天梯之比了,既然老方说共济盟也有药,而上天梯一路爬上去的,到最后是有奖励的,文臻想着干脆冒险再呆几天,最起码把共济盟的药拿了再说。
文臻进了自己房间,燕绥刚要跟进去,砰一声门关上了,过了一会,窗户打开,文臻抱着一个大包裹,里头是燕绥惯用的枕头被子,他有时候会在她这里躺一躺。
她把包裹塞在他怀中,挂出一个牌子,窗户关起,牌子在风中飘荡,上面写着:燕绥、男人与狗不得入内。
燕绥:“……”
易人离从他身边晃过,不怀好意地道:“殿下,她将你与狗并列,在骂你。”
君莫晓端着下巴:“不,我觉得这好像在侮辱殿下不是男人?”
燕绥输人不输阵,抱着包袱昂然而过:“不,她只是难以承受我太过男人而已。”
君莫晓呆呆地看着他抱着被子走了,好一会儿脸色一变,猛冲过去,“殿下你什么意思?啊?”
燕绥哪里理她,施施然走了,君莫晓再转回去冲到文臻那里:“啊啊啊文小臻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脑子发昏色令智昏昏头昏脑把自己给……”
文臻一把把她拽进了室内。
燕绥对中文道:“君姑娘一把年纪了还不嫁人,越来越聒噪琐碎面目可憎,可见女儿本是娇花,若无人早日采撷,便要长成路边的韭菜花了。”
中文望着门缝里露出的君莫晓的背影,无意识地吸一口口水:“我喜欢吃韭菜花……”
“当”地一声,君莫晓手里的锅铲飞过半个庭院,招呼到了他的脑袋上。
……
第两百八十一章发飙
当夜上半夜无事,除了文蛋蛋总在做噩梦自己被煎了之外。
很多人睡得很迟,因为在打包行李,文臻想办的事已经算是办完,现在治病是第一要务,接下来她打算去一趟大燕。
下半夜的时候,素来起得早的闻近檀,想起昨夜的豆子泡得早,现在可以磨豆浆了,便拿了豆子,去院子外头的磨盘那亲自磨。
院子外头耿光守夜,便在一旁打下手,一盆豆浆磨好了,他帮忙抱进去,再换一个空盆来。
可等耿光放好豆浆拿着空盆再出来,看见的就是磨盘旁地上流了一地的豆浆,而闻近檀已经不见踪影。
片刻后,文臻等人都穿戴齐整,站在了磨盘旁。
磨盘旁有一些杂乱的脚印,看印子是下山去了,但是文臻燕绥都不这么认为,两人示意看看周围草丛,清晨滑草,自然留不下什么痕迹,但是英语很快在草丛下找到半根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