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工减料眼一翻。
成功地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
文臻蹭蹭蹭地往燕绥那奔。
靠的是酒壮人胆,色令智昏。
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太史阑大步流星的雄姿——无论是她还是君珂还是景横波,不管平日里对太史阑是个什么态度评价,关键时刻都下意识认为,太史阑那种风范,最酷最帅最合适用来装逼。
所以她现在迈着太史步,仰着君珂眼,扭着横波腰,奔到燕绥身后。
双臂一张,抱住了他的腰。
燕绥身体一僵,第一反应是肩膀动了动,似乎要做出个甩出的动作,却又因为熟悉的气息而止住。
下一瞬他似乎又有些不爽,肩膀又动了动。
文臻头很重,一阵一阵热气上涌,她懒懒将头搁在他肩膀上,道:“别生气了嘛……”
燕绥又不动了。
半晌哼一声,把她脑袋推开,还是不说话,不回头看她。
文臻也不生气,趁势站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便得了好主意,喜笑颜开地道:“还生气啊,那我给你跳个舞吧?”
也不待他回答,便从地上左拔一棵右拔一棵,一手一根粗长翠绿的草,笑吟吟掐在脸颊边,道:“葱哦,这是葱哦。”
燕绥终于转过了身。
倒是想不理她的,也不是矫情生气,他就是不大想说话,从小到大,对于一切意外之外的事情,他都习惯了沉默冷漠以对。
冻一层冰,筑一道墙,困自己独疯狂。
然而他出生至今,遇见冷淡的,漠然的,温和包容的,畏惧躲避的,世人对他千姿百态,但从未见过撒娇卖痴这一款。
便是唐慕之,用各种手段追求,在天京贵女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大胆直接,但其实态度还是矜持含蓄的。
只有她,从未畏惧他,也未将他身份威势放在心上,也未……在乎过他。
所以只有她敢在这时候走近,只有她此刻还在笑,用那般娇娇软软的语调,将湿润润的热气呼在他脖子上。
这死丫头,怎么就不能和这堆死鱼一样安分一点呢?
对面,文臻笑眯眯站着,一手一根长草,告诉他那是葱。
他看着那并不一样齐的草,很想上去剪一下。
看着难受。
文臻才不管他怎么想,高举“小葱”,高声报幕,“现在,有请著名舞蹈家文臻献上一首惊天地动鬼神之‘小葱舞’!”
燕绥还没来得及对她这个报幕嗤之以鼻,她已经跳起来了。
跳起来了……
不仅跳起来了,还唱起来了。
叭叭叭滴滴滴叭叭叭滴滴滴,滴滴滴叭叭叭滴滴……
燕绥:……
什么玩意!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