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她的动作微一皱眉,只是这次还未等太后发话,苏婳已经直起身子,郎朗道,“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太后为臣女做主。”
“这次虎口逃脱,全赖淮王陛下舍命相护,臣女方才能有机会跪在这儿同太后说话。”
“祖父曾教导过臣女,为人做事最终不过情义二字,有恩报恩,以德报德。”
“是故,淮王殿下既曾救我于水火,我自也应当衔草结环,投桃报李。”
“臣女不图富贵,亦不求荣华,只求能陪在淮王殿下身边,为他侍药,盼他长命百岁。”
说着,苏婳再次郑重跪拜在地,“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当大家一边闲聊着,一边都把目光似有若无地送到太后帐篷门口时,苏婳跟着女官再次走了出来。
只是女官脸上的神情有些莫名,似乎有些动容,又有些欲言又止。
众人瞬间来了精神。
好家伙,这里头必定是又有什么故事了呀!只是……到底是什么故事呢?
哎呀,可真是急死个人了!
就在众人暗地里抓耳挠腮之际,苏婳倒是没什么感觉地淡淡然往回走去。
大概是从昨日开始,她便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身上的那些细小伤口并着脚踝的伤,倒是叫她现在走两步必须得歇歇再走。
当她白着一张脸重新回到淮王府的帐篷前时,突然看到王太医正朝着她的方向不停张望,见着她回来了,忙迎了上来。
“苏大小姐,你昨夜用的那个法子可真是好啊,王爷现在就已经醒了。”
“王爷醒了?”
苏婳的眼睛微微一亮,她提着裙子便往里赶去,迎面还遇上了神色有些一言难尽的拂风。
只是这次拂风见到她,当即规规矩矩地朝她行了个全礼,便从帐篷里退了出去。
李玄知似乎刚刚苏醒,听到床边有响动,才慢慢侧头看了过来。
“王爷,您醒了?现在感觉如何?身子可有松快些?”
苏婳边说着,边蹲在他的身旁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细细把起脉来。
李玄知看着苏婳苍白的脸色,他眸光微微一动,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到发不出声音了。
苏婳也注意到了,忙松开手,起身为他倒了杯热水过来。
看着李玄知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慢慢抿着水,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里还有了些微的嗔意。
“昨夜王爷您可真是吓死人了,还好我急中生智想到了之前沈柏舟留下的本子中记下的法子,才将您心脉中的毒素逼出来了一些。”
李玄知抬眼看她,微微翘了翘嘴角,沙哑开口道,“昨夜又辛苦你照顾了我一夜吧……”
苏婳弯了弯眉眼,笑道,“昨夜可不止我照顾王爷,还有王太医呢,他忙完祖父,又跟着我照顾了王爷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