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一手稳稳抱着茶宝,另一手猛地抓住万兆成的头发往后一扯,“万兆成,你长这么大,你娘没有教过你不要惹不该惹的人吗?”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只好亲自教你一下,什么叫做不要惹不该惹的人。”
说话间,苏婳已经扯着万兆成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扯一拉,痛得万兆成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你这个贱人!看老子待会儿好好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万兆成咒骂了一句,正要出手去抓苏婳,可苏婳忽然手腕一拧,身子一侧灵活避开了万兆成的那只手。
但万兆成的头发还在苏婳手里,苏婳拧着他的头发狠狠转了一圈,他便控制不住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苏婳紧跟着抬起膝盖狠狠对着他的鼻子猛地又踹了一下!
“啊——啊——!”万兆成痛得大叫起来。
苏婳看着他涕泗横流,嘴巴鼻子也满是鲜血,忽地又冷笑一声,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脸再次猛击了一下!
“生不如死?……呵,那我就先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此时,万兆成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视线模糊,已经痛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忍不住想要求饶,可一张嘴满是血腥味,还有几颗牙松动着掉了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即使这样,他却依旧能够清晰感觉到有一道黑沉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那感觉就仿佛是一人独自深夜上山时有一匹孤狼在不远处死死盯着你的感觉。
压迫而阴沉。
万兆成忽然想起涂林宴那天,苏婳翻出房间前也这样看了他一眼,当时他愣是被那一眼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是比起那天,今日的目光更让他觉得胆寒!
万兆成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这时,苏婳弯身慢慢朝着他靠了过来,万兆成吓得身子猛地往后仰去,只是头发还在苏婳手里拽着,一拉一扯之间苏婳已经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起话来。
她的声音平静而柔和,甚至还带着一点笑,“其实,前些日子得知你和李如月的惩罚不过只是禁足,我是不服的。”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你姓万啊,我不过一个小小苏家女,又如何拧得过万家人呢。”
“到底我的名声和清白也都还在,我原本是想着就这么算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便是。”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择对茶宝动手……动了他,你就得死!”
苏婳的声音骤然变得平直冰冷,她用脚尖踩着万兆成的腰使劲一碾,疼得万兆成整个人忍不住跳出来时,她忽然松开了手,轻轻推了一把万兆成。
万兆成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后摔去,而他身后的地面上是一截边缘尖锐的断木。
是从刚刚那扇被踹开的木门上碎裂飞出去的断木。
南陆忽然抬脚踢出一颗碎石,打在万兆成的身上,他身子一麻直直坠了下来。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