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着架子转了一圈,这么多的药想必是为了明年开春边境有可能会生的瘟疫做好准备了。
我和郑显说的那些话,没想到他真的听进去了。
花费了那么我银子,做了这么多药丸、药水,万一明年开春边境没有生瘟疫,郑显会不会砍了我?
我有些害怕地摸了摸凉凉的脖子,我现在终于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了。
我还在看这些瓶子,孙太医找了过来。
孙太医走到我身边,拿起一瓶止血药粉,说:“边境战士对这个药的需求很大,每天都有人受伤,还好有这个止血药,要不然流血过多也是会致命的。”
我点点头,说:“还得内服一些消炎止痛疗伤的,这样才能痊愈得快。”
孙太医双眼一亮,急问:“蛮丫头,你是不是还有药方没拿出来?”
我连忙低声说:“嘘,小声点,在外不要叫蛮丫头,叫我阿蛮就好了,我现在身上还穿着男装呢。”
孙太医明白自己失言了,连忙一把捂住自己嘴巴,说:“老夫晓得了。阿蛮是不是还有厉害的药方没给我?快快快,跟我去册室,咱们俩再好好研究一下药方的事。”
孙太医说完,不由分说的扯着我就往外走。
我被孙太医拉着软磨硬磨,不得不又绞尽脑汁想了好几条实用的药方给他。
一般大夫都有自家的独门秘方,我的老师也不例外,可老师却毫无保留全部告诉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预感我会穿越,要不然也不会临毕前把我要走了,还对我进行了几个月的中医知识恶补,方方面面都提到了,甚至连气候对病情的影响也讲得十分详细。
从太医府出来的时候,天快黑了。
在太医府忙了半天,我什么都没捞着。
我心里暗暗在想,明日一定要早来,把自己想要做的几种药先配制出来,要不然遇到危险,没有一些迷药、套毒粉防身真的不行。
由于不赶时间,我骑着马慢慢地溜达着,静静地想一些心事。
正在这里,一辆马车飞快地从身后冲了过来,吓得我连忙勒马躲到一边。
那辆马车经过身边的时候,我看到马车前方已点起了灯笼,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赵字。
赵家的马车?
赵昉平?
我一想到桂兰亭被吓得差点要失心疯,心中的狂喜怎么也按捺不住。
我连忙拍马赶了上去,我要快点回到府上等苏伯文来,好好问问是怎么把桂兰亭吓得没了半条命的。
去到宫门,还了马,还没出宫门,眼尖的张三就驾着马车过来接我了。
上次张三和李四在外面等了我半天,连饭都没有吃,这么忠心的护卫实在难得。
想到这里,我觉得回府也不急在一时,我对张三说:“我饿了,我们去望月楼吃饭去。”
他们是军人,服从是天职,主子说了要去吃饭,张三二话不说就赶着马车朝望月楼驶去。
望月楼处于长安街正中央,整条街最好的位置,那巨大的招牌远远就能看到。
望月楼离皇宫并不是很远,一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