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的落地窗外就是花园。
这会儿的花园春色更甚,百花争妍,落英缤纷。
琴房里余音袅袅。
虞归晚本来还很悠然地听着。
可听着听着,她神色一顿,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聿怀的指法流畅,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跃动着,光是看上一眼,就觉得是一场视觉盛宴。
半晌后,琴音才缓缓地停下。
“怎么了?”
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
虞归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三爷,我记得江西好像说过,你弹琴的水平挺好的。”
江聿怀颔,也不客气,“还行。”
虞归晚看着他这张脸,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之前怎么就没有现?
“嗯,是还行。”她说得漫不经心的,还戳了块水果往嘴里送,“就是不小心又很熟练地把安格斯的成名琴技给弹出来了。”
琴房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江聿怀刚习惯性地转了转手腕,然后就听到了这句话。
他动作一整个就顿住了。
虞归晚余光扫了他一眼,轻哼了声。
她就说之前怎么就有些不对劲。
那个时候,她懒得去想太多。
所以才没现。
江三爷会弹琴就已经很让人惊讶了。
而且,还能把她之前弹得一塌糊涂的琴声给一点点捡起救回来。
这种技术,能够做到的人并不多。
若非刚才他不经意流露了几个指法。
她恐怕也不会现。
安格斯。
国际上最神秘的钢琴大佬。
一曲成名后,就销声匿迹了。
但他的演奏录影片段依旧被很多音乐学院收藏了。
至今为止,安格斯从未被越。
更重要的是,虞归晚曾经和安格斯有过短暂的交集。
不过,他应该不知道。
虞归晚敛去思绪,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江聿怀轻咳了声,起身,来到沙这边。
“我可以解释的。”
虞归晚下巴微抬,言简意赅,“嗯,你说。”
“我之所以会弹琴是因为妈在小时候教我的。”
“嗯。”
江聿怀停顿了几秒,斟酌用词,“后来,就不小心地去跟人挑战了下。”
虞归晚面无表情,“我怎么记得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