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有没有话梅?”
“话梅?”顾绍城睡得三脸懵逼,牛头不对马嘴道:“我这里有鹦鹉,你要不要?”
丫的还以为战祁说的是那种画眉鸟。
战祁:“……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挂了电话,他又给童非打了一个,童非这段时间在开发区有一个案子,所以找他应该比较靠谱。
果不其然,童非正在嫌疑人门口蹲点,听他说要话梅,立刻准备派手下的小民警去给他买,战祁急忙阻止了他,又给孟靖谦打了电话。
孟靖谦很快就接了电话,为了不惊扰颜歆月,还特地去外面,“大哥您要话梅是吗?我这里有,前两天我妈给小月亮买的,还没吃完,有很多。”
“那就太好了,我现在就过去取。”
挂了电话,战祁便立刻调转车头往孟靖谦家的方向开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他家的小区。
孟靖谦早就已经等在了楼下,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见他来了,立刻朝他迎上来,这才发现他虽然外面套着一件毛呢大衣,可里面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真丝睡衣,脚上也是一双棉拖。
这对于向来一丝不苟的战祁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孟靖谦都要看愣了。
战祁还急着往回家赶,也顾不上跟他多聊,拿了话梅,跟他道了声谢谢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看着他绝尘而去的车,孟靖谦还以为自己是大晚上做梦了,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能将一个人彻底的改变。
战祁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宋园,宋清歌一直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只是他去的太久,她躺在那儿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直到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清清,清清?”
“你回来了。”宋清歌懵懵懂懂的坐了起来。
“嗯,回来了。”战祁还在喘着粗气,将手里那一袋子话梅递给她,“给你,赶紧吃吧。”
宋清歌低头看了看袋子里的话梅,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没了刚刚那种胃口。
战祁急忙问:“怎么不吃?”
“不是,就是……突然不想吃了。”她有些抱歉的看着他,立刻解释,“你别生气,我是因为……”
他大半夜出去给她买吃的东西,去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可她却一口都没吃,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矫情的不行,都快要无颜面对他了,唯恐他又会大发雷霆。
可战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没关系,不吃就不吃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知道孕妇的口味都很刁钻,一会儿想吃一会儿不想吃的,反正吃的给你拿回来了,以后放在家里想吃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吃,不用再大半夜跑下来翻冰箱了。”
“战祁……”宋清歌抿了抿唇,感动的望着他,声音都有些哽咽,“你对我真好。”
战祁一愣,他好吗?这就算对她好了吗?
可他总觉得比起过去做的,他给她的补偿还是太少太少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伤痛,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常常让他心疼的睡不着觉。他只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
“傻女人,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感动了。”战祁无奈的笑笑,朝她伸出手,“走,我抱你回屋睡觉了。”
“嗯。”宋清歌也重重点头,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任由他将自己横抱回卧室里。
转眼间就到了圣诞节,小七原本还想拽着战祁趁着圣诞节好好敲他竹杠,谁知道战祁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平安夜那天晚上,她和战嵘回来,就被琴姨告知战祁带着宋清歌和知了去娱乐城过圣诞去了。
小七在客厅里气的上蹿下跳,“好哇,战祁这个死猪头,竟然带着老婆孩子就这么跑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妹子了?”
“好了好了,这不是还有我吗?”战嵘捏了捏她的脸,“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不也一样?”
虽然没能敲到战祁,不过敲到战嵘也算不错了,所以小七也就没有更多的怨言了。
战祁带着知了和宋清歌在丽国一住就是半个月,这期间一家三口不仅去了夏岛,还去了洛市以及波市,临走的时候又去阿拉城看了北极光。
那天战祁本来说要跟她们一起去的,可是中途却又突然反悔,说有个视频会议要开,于是便回了酒店房间,宋清歌只能带着知了母女两个人去吃饭。
谁知道正吃的时候,餐厅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小提琴的声音,悠扬清雅的小提琴声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大家纷纷转头去看,宋清歌也看了过去,却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猛然一愣。
战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礼服站在台上,肩上夹着小提琴,双腿自然分开,微微合眼,动作轻缓的拉着琴。
一曲终了,他才放下手里的亲,从旁边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束勿忘我,这是阿拉城的州花。战祁带着笑阔步走到她们那一桌,绅士的向她们母女行了个礼,将那束花递给她。
“尊贵的太太小姐,我有没有荣幸同你们一起吃个饭?”
宋清歌摇头笑笑,挑眉道:“请吧。”
在丽国旅行了半个多月,战祁又带着宋清歌和孩子去拜访了一位权威的泌尿科专家,咨询了知了的病情,这才启程回国。
他们在外面浪了那么久,等再回国的时候,国内都已经快过年了。
往年的时候,宋园总是清清冷冷的,他们兄弟几个不是在外面和女人瞎混,就是在忙工作,也没有谁会回来,顶多是在大年三十那天一家人找个酒店聚餐,当吃个团圆饭,可是饭桌上说的也都是些公司的事,很没意思。
今年情况就很不一样了,战家这几个男人都是有女人有家室的了,心也安定了不少,所以战祁便想让所有人都回来,在宋园里准备家宴。
大年三十毕竟是A国人最为重要也是最传统的节日,过年的那天早晨,知了早早地就换了新衣服,起来去他们卧室里找宋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