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豫陡然一震。
难道问题是在他身上?
酒会一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孩子们也玩的很高兴。
小七给宋清歌按摩了一下之后,她扭伤的地方也好了许多,至少可以陪着战祁给那些客人们敬酒了。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这种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场合当中穿梭,如今竟然觉得有些恍惚。
几圈下来,她就觉得累得不行,战祁体谅她,见她累了,便让她去一旁坐着,温柔的问她,“是不是适应不了这样的场合?”
“是有点适应不了。”
战祁心疼的吻她的发顶,“我也知道很累,但你毕竟是我的女伴,就辛苦一些,以后我也会尽量避免这种场合的。”
宋清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是不是会找别的女人来做女伴?”
战祁微怔,“其实也不是,怎么了?”
“那以后还是我来吧,没关系,我会努力适应的。”
她一副积极的模样,战祁不由得想笑,凑在她耳边暧昧道:“怎么?吃醋了?”
“才没有!”她白了他一眼,微红的脸色却暴露了她的内心。
“傻女人。”战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放心吧,我就算不出席那些场合,也绝对不会带除你以外的女人去参加酒会的。”
两人正说着,木木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有些急切的问宋清歌,“宋阿姨,你有没有看到宋婵?她回来找你了吗?”
宋清歌有些诧异,“知了没有回来啊,她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玩了吗?出什么事了?”
“我们刚刚还在一起玩捉迷藏,可是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宋婵,宋阿姨,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木木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宋清歌闻言也立刻站了起来,一脸慌乱道:“我这就去找她。”
“清清!”战祁也很着急,可是基本的理智还有的。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对她道:“不要着急,这里全都是我的人,知了不会出什么事,我这就派人去找孩子,你不要慌,跟着我。”
她重重点头,“好。”
为了不打草惊蛇,战祁只叫了几个亲近的手下去找孩子,为了安全,这整座酒店都被他包了下来,只要孩子还在酒店里面,就一定不会出什么事。
战家兄弟听了消息之后也都分头去找孩子,就在宋清歌心急如焚的时候,战峥却忽然跑了回来,神色凝重的对他们道:“大哥,孩子已经找到了,在去地下室的楼梯口找到的,但是……情况不太好,你们得做好接受现实的心理准备。”
宋清歌闻言,身子剧烈的晃了两下,抓着战峥的手臂,带着哭腔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好心理准备?我女儿怎么了?”
战峥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战祁道:“你们先过来吧。”
他说罢便带着一群人朝地下室的方向跑去,那里早就已经聚集了一大群的人,宋清歌一路都心慌的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用力的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战先生来了,都让开!”
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那些围观的人立刻四散开来,然而宋清歌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间,就险些昏了过去。
知了静静地躺在地板上,脖子上被人划开了一道深深地伤口,此时地上淌了一地的鲜血,孩子已经彻底的昏迷了过去,整张脸都苍白得像纸一样。
“棉布,或者是纸巾也行,快点!快点!”
战姝蹲在地上,不停地对着周围的人大声喊道。她尽量将孩子的身体放平,扯下自己裙摆上的布,将孩子的脖子一层一层的裹起来,暂时为她止住了鲜血。
“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就是啊,战祁的女儿都敢下手,这人怕是不想要命了。”
“连一个小孩子都忍心下手,到底是什么人,也太没人性了吧!”
战祁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儿,双眼都是赤红的,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整个人都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不停地颤抖着。
他闭了闭眼,发狠的咬紧牙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是什么人做的?”
一旁的许城和战峥道:“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地下室这里前段时间在装修,没有监控,所以……”
“去找!”战祁几乎是咆哮一般的厉声吼着,像一头发怒了的狮子,“掘地三尺也得把那个杂碎给我挖出来!不要了他的命,老子战祁二字倒过来写!”
许城立刻点头,“是!”
一旁的宋清歌早就已经晕了过去,救护车呼啸着开了过来,战祁要顾及她,又要顾及孩子,只能声线颤抖的对战姝道:“七,你把知了赶紧送到医院,配合医生在救护车上紧急治疗,我带着清歌随后就去。”
战姝抱起知了,点头上了救护车,“大哥您放心。”
一直到救护车从眼前离开,战祁才打横抱起宋清歌准备一同赶去医院,一旁的战毅忽然朝他走过来,将他拉到一边,对战祁语气凝重的说了一句话。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知了身上那件白色的羊毛披肩有些眼熟?”战毅的眼神晦暗,压低声音道:“如果我没记错,那条披肩是时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