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了,哪怕只有一次也好,让她知道他还会为她动心,她才敢向他踏出第一步。
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睁开迷蒙陶醉的双眼,手指抚着面前让她曾经爱入骨髓的脸颊,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唇。她难得的主动却让战祁更加兴奋和冲动。
只是那时的宋清歌并不知道,就因为她这个时候的掉以轻心,才使得她后来的某一天生不如死。
一夜纵情让宋清歌耗尽了体力,第二天早晨战祁醒来的时候,她仍然睡得又沉又熟。
他看了看身旁的女人,脖子和锁骨上都是可爱的红痕,那都是他在她身体上留下的证据,独一无二的宣言,让他有着别样的成就感。
战祁抬手拂开她额前的发丝,眼中满是温柔和怜爱,薄唇落在她额头上又慢慢下移至她的鼻尖,最后落到嘴唇上。
宋清歌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有人在吻她,原本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睁眼一看却发现战祁竟然真的在吻她。
现在的他会抱她,爱抚她,第二天醒来后会吻她,这和过去那个冷漠至斯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她的眼神也不由得变得柔和,红着脸羞赧道:“早。”
战祁笑笑,“昨晚睡得还好么?”
“嗯,还好。”
他笑得更深了,“还累么?”
宋清歌脸上一红,转过身闷闷地说:“不想理你。”
呦,还学会撒娇了。
战祁靠过去在她的肩头吻了一下,坐起身道:“既然醒来了就赶紧起床吧,你今天没事吧?跟我出去一下。”
“去哪里?”
“看中医。”
“看中医?”宋清歌立刻翻身坐起来,脸上有着难掩的紧张,“你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她关切的语气倒是让战祁十分受用,笑意渐深的看着她问:“怎么?你很担心我?”
“你别闹了,快说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如果严重的话就不要去看中医了,去大医院检查一下吧。”
被人关心的感觉倒是真不赖,战祁心情很不错,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吧,我没事,就是为了给知了做肾移植,想调理一下身体,让身体状况快点变好,所以要去中医诊所开点药。”
宋清歌倒是真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洗了澡出来之后,便去换衣服,她也立刻跟了过去,难得主动的接过他的衬衫,替他穿好。
战祁有些想笑,“今天怎么这么乖?”
她摇头笑笑,“没什么,就是想为你做点事。”
虽然作为亲生父亲,为自己的孩子捐肾算是天经地义的,而且这还是基于他先毁了知了做手术的原因之上。可他肯为了孩子主动戒烟戒酒,甚至还能想到去看中医调理身体,也是在尽一个父亲的职责。
她知道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漠然的人,能让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么体贴?”战祁挑眉,直接将她抱在了一旁的小柜上,倾身靠过去,吻着她的耳垂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要求的多一点,岂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宋清歌急忙阻止他,“现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么了?谁规定白天就不能要?”
“你别闹了,不是还要看医生吗,你这样万一影响身体检查不准了怎么办?”
虽然知道她是在故意找借口,但战祁还是没有强迫她,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满的咬牙,“等晚上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那个中医诊所是孟靖谦介绍给他的,据说之前他老婆颜歆月一度被确诊难以受孕,后来也是在这位中医那里调理好的,医术很高明,所以便引荐给了他。
中医诊所并不在显眼的市区里,而是在一个很僻静的小院子里,院子里的窗台上晾着许许多多的药材,并且有一棵高大的柳树,柳树下有一个石桌,旁边围着四个石凳。有些古色古香的感觉,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如同孟靖谦说的那样,这位中医很年轻,三十几岁的样子,长得清秀斯文,戴着眼镜,很淡漠的样子,名叫徐怀南。
战祁坐下来之后,徐怀南先是给他诊脉,又问了几个问题,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我听孟律师说,您是为了给孩子做肾移植,所以才准备调理身体?”
“对。”
徐怀南又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宋清歌,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说:“那有些事,战总怕是要节制一点了。”
战祁脸色一黑,“什么意思?”
就连旁边的宋清歌都听出来了,抿着唇偷笑道:“医生的意思大概是说再不知道节制,你肯定就要肾亏了。”
战祁的脸色更难看了,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斥道:“你这死女人,不说话能死?”
徐怀南抿了抿唇,含含糊糊的说:“总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我先给战总开一些药,半个月之后您再来复诊吧。”
战祁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因为药是要在诊所熬的,所以看诊结束之后战祁便拉着宋清歌离开了,他的手劲儿很大,走得又快,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宋清歌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看他这样子以为他又故态复萌要对她用强,心里顿时害怕到了极点。
战祁直接将她推到了车里,一上车,他便直接吻住了她,咬着她的唇恶狠狠地说:“你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说我肾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