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任长明喉咙哽,又惊又恐又迷茫。
“好,好,小明,我这就去接你,你现在哪?”
那边报了地址。
任长苏挂断电话,再次跪了下去,“谢谢,谢谢知神,您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江不知笑笑,“快去接人吧。”
任长苏千恩万谢地挂断了连线,赶着去接任长明了。
水友们还在好奇地提问。
【知神,那个蛊主杨春妹什么情况?就这样放过她吗?】
江不知接过玉卿捧来的茶水,在镜头外喝了两口,又戴好口罩坐回镜头前。
“杨春妹,读初中的时候无意中救过一个蛊师,那蛊师观其貌,知道她这辈子都很难找到另一半,于是就传给她一只情花蛊,这只蛊种到谁的心尖上,谁就会死心塌地地爱上他。”
“有了这只蛊,她祸害了不少小男生,任长明已经排到二十几位了。”
“至于放不放过她……”江不知似乎在思索。
杨春妹浑身一哆嗦。
【知神,我,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人放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就,别别跟我计较了,我就是跟他们谈谈恋爱,也,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是吗?我记得,种蛊的二十几个小男生里,有一个清醒后接受不了现实自杀了,还有七个重度抑郁自残,有四个母亲被逼疯,还有两个的女朋友自杀,一个出家……你说,这叫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杨春妹已经吓得腿软。
“求求您,知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吃斋念佛,多做善事赎罪,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放过我吧……”
江不知笑笑,“我可没说要把你怎么样,你今晚后半夜死于非命,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你坏事做太多,地府的幽冥使者来抓你了。”
“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下地狱后,要被小鬼从头到脚锯成两片一万次,然后上刀山一千次,下油锅一千次,骑木马两千次,最后被幽冥使者的大黑狗嘎嘣脆,灰飞烟灭……老惨了……”
杨春妹伏在桌子上,抖如筛糠,尿液顺着肥硕的腿流淌下来,阴湿了一大片水泥地。
“不,不会的,不会的,我我只是谈个恋爱,那些人的死,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是,是他们太脆弱了,太没用了……”
正在这时,午夜的钟声响起。
“咚!”
“咚!”
“咚!”
……
这钟声好似催命符,一声紧似一声,一声声敲在杨春妹的心上。
她挣扎着起身,向江不知起视频邀请。
在水友们强烈要求下,江不知点击了同意。
水友们涂抹好了柳叶汁水,紧紧盯着对面涕泗横流求救的女人。
【我靠!别说任长苏了,这样的我也要吐了。】
【哇哇哇,她,她后面冒白烟了,是,是知神说的幽冥使者来了吗?】
还在喊救命的杨春妹根本没有注意到水友们的弹幕,直到屏幕上光秃秃的,她才感觉到不对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感觉后脊凉,好似有人在她耳边吹着冷气,而且双腿就像是被什么锁住了一般,怎么挣扎都动不了……
“他们来抓你了,我就先挂视频了,免得你的死相吓到水友们。”
“不,不……”
她还要说什么,【冷暖自知】那边已经挂断了连线。
同一时间,她身子一重,一条手臂粗细的,冷冰冰的铁链子就套在她的脖子上。
“啊……”她来不及惊叫,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倒在地上。
面色惊恐,双目赤红,死不瞑目。
报应,终于来了。
江不知和水友们说了声再见,就下了直播,跟着玉卿出了书房。
玉卿学了新曲,她要去鉴赏鉴赏。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