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芸心里日了狗了,这算怎么一回事情。
列车员肯定向着龚翠红啊。
“小同志,你亲戚不舒服,你没看到啊?你年纪轻轻让个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列车员当场来了个道德绑架,让陆小芸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目标。
那些目光的鄙视程度能把陆小芸秒成筛子,纵然脸皮再后,也有些扛不住了。
“没事的,没事的,我抗一抗就过去了,”龚翠红嘴上说的和心里的不一样,眉头皱得好像能夹死一只苍蝇。
列车员便越发急了,“大家都不要围过来了,让病人呼吸得通常一点,那个女同志,你能不能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让她坐着养一下病?”
陆小芸知道自己屁股下面的座位抗不了多久,于是一脸冷淡地站了起来,朝着补票员的方向走去。
补票员听说她要把硬座升级成硬卧,态度更好了,动作利索地给照办,然后带她去了卧铺的车厢。
至于她原来的那个位置就被退掉,又重新有人买走,龚翠红想要占便宜,也就占了那么十几分钟而已。
陆小芸有钱是没错,可没道理给这种人享受。
前年年底,她多嚣张,陆小芸至今印象深刻,要不是温美心提前准备了那根金项链,陆小芸能被当场奚落和笑话死。
龚翠红的座位都还没坐热,就被人拉起来了,她那嗓门就控制不住地拔高了,“这位置是我外甥女的,你怎么直接抢啊?”
“占位置还有理了?”这个座位的新乘客也不示弱,“人家把这位置退了?”
“你胡说,位置买了还能退?”龚翠莲觉得自己好歹在大城市里待过两年,不至于这些尝试不知道。
“怎么不能退?”乘客道,“其实那也不叫退,是前头那个乘客先下车了,那么这个位置就空出来了,我就捡漏了,诶,就这么运气好。”
龚翠红差点没气死,好不容易争到的位置,就这么飞走了。
“列车员同志,我人不舒服,”龚翠红喊住没走远的列车员,“有没有位置可以让我靠一靠的?”
列车员没想到刚调解好的事儿怎么有糊了,正着急找位置。
“列车员通知,你就别听她的,”新乘客道,“我们都坐这车,我在车站见过她们俩,生龙活虎着呢,还欺负人家小同志嘞。”
看热闹的乘客眼神都变了。
“你认识她们啊?”列车员问道。
“认识啊,这女同志穿成这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乘客扫了眼刘珊珊的花袄子,有些想笑,“穿得这么土,肯定不是我们艮江市的人。”
刘珊珊臊得脸红到了脖子根,拉着龚翠红赶紧走。
“心虚了吧?心虚就赶紧滚吧,就知道欺负人。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听到这声音,刘珊珊也顾不上龚翠红了,自己赶紧穿过一节节的车厢,最后到了一处门边才停下来。
龚翠红追得辛苦,气喘吁吁道,“你跑上门呀跑?反正没人认识咱们,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就好。这个陆小芸实在可恶,赚到了钱还这么小气,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瞧她给能的!”刘珊珊脸孔顿时黑了下来,“要想在我们刘家沟混下去,也得看她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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