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芸没来啊?”
连名带姓地提陆小芸,贺言心底一沉,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邴丽珠呢?”
“屋呢,”贺母不解贺言冷酷的脸色,“你干啥,跟吃了枪子儿似地的。”
“把她叫出来,”贺言坐在了桌边,双眸透着冰冷的光。
“妈,谁来啦?”不用贺母去叫,邴丽珠就自己出来了,“阿言回来啦?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你少点宵夜?陆小芸怎么回来?是不是看不上咱们乡下人?”
“你少挑拨离间,”贺言听出邴丽珠话里的意思,“我问你个事儿,你老实回答。”
邴丽珠委屈地撅起嘴巴,“你干什么对人家这么凶吗?人家害怕。”
“阿言……”
“妈,你别说话,”贺言打断贺母的话,“我就问她,我店里的钱是不是她偷的?”
“偷钱?”贺母眼睛猛然瞪圆,“你莫不是弄错了?”
“是啊,阿言,你别听人胡说,”邴丽珠满脸无辜地说道,“我昨天撒谎是不对,可我知道错了,所以我今天去给陆小芸道歉了。”
“这样好了,”贺言自是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你发个誓,就说你偷了钱,就没有好下场。”
“阿言,你咋这样恶毒?这毒誓……”
“妈,我也是跟您学的,当初您不也让我发毒誓了么,”贺言冷冷地道,“她没做过,自然是没事的,如果她不发誓,那我就进屋搜,让我知道她偷钱,我就直接送派出所。”
“这……”贺母心里也没底了,“她手里那点钱,是我给的,你咋能证明是你店里拿的?”
“这很容易,”贺言道,“把钱拿出来,我闻一闻就知道了。”
卖咸菜的或者酸菜的,卤水的气味那么独特,只要沾上一点,就能闻出来。
贺母看向邴丽珠,那眼神一言难尽。
等了片刻,贺言起身了,“看来这钱是不是你拿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就这一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毕竟孩子们知道有个小偷的妈妈,在别人面前会抬不起头来。”
这句话说到了贺母的心坎里去了,贺霞就不说了,那是要嫁给别人当媳妇儿的,贺阳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他们贺家的希望。
“丽珠,你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哇?”这是自己袒护的人,贺母声音都说不想了。
贺母瞥了邴丽珠一眼,“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家门。
“你咋回事啊你?”贺母的手掌朝着邴丽珠的身上招呼过去,“都会偷钱了哈?真长本事了。你告诉我,你这十年都在外头干啥了?”
“妈,您别问了,”邴丽珠有种生生被贺言播下一层皮的窘迫。
“学做贼了,是不?”贺母怒其不争地问道,“你要是不学好,你别回来啊。我看你还是走吧,我们家容不下你这样的人。”
“妈,求你别赶我走,”邴丽珠跪下来央求,“我当时是看到地上有钱,以为别人丢的,就捡起来了,那我也不知道这钱是他们的呀。”
“哼!”贺母冷哼,“你长长脑子,好不好?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小阳给你教养啊?”
邴丽珠举起三根手指头,保证道,“妈,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我……我只是身体不好舒服,想去看医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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