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推门进去的那一刹那,他便惊得缩回了脚,脑子一下子清明起来。
屋里那人不是小芸,推门的那一刹那扑面而来的令他不适的香味水。
小芸不喷香水,就算是洗了澡,那屋里也只会是天然的香皂香气。
屋里,准确来说,躺着的应该是邴丽珠。
她居然跑到他的床上来了。
如果他刚才不是警惕,直径上了床,那真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想到那种情形,贺言不禁冒冷汗。
这个邴丽珠到底要干什么?
贺言很愤怒,他伸出手打算直接推开门,然后拉开电灯线,叫她滚出来,可冷静下来一想,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反而惹祸上身。
邴丽珠可能会倒打一耙,说他强迫她,那他的人生可叫完了。
得想个办法治一治她才行。
思来想去,贺言去了后院,抽出一条平时干活用的牛皮筋绳,试了试弹性后满意地进来,然后推开自己屋子的门,冲着床上便使劲地甩下牛皮筋绳。
邴丽珠疼得跳起来,大喊道,“痛死了,别打了。”
“我看到一只老鼠在床上跳来跳去,我是打老鼠的,”贺言手里的鞭子一直往邴丽珠的腿上招呼,“在这儿呢,还不止一只,这……这……还有哪儿……”
总之,邴丽珠往那边窜,他手里的牛皮筋绳就往哪边抽。
教训得差不多了,便借故老鼠往门外跑了就追出去。
隔壁屋子的贺母到底是被吵醒了,看到贺言往外头跑,连忙问道,“阿言,你干啥呢,这三更半夜的。”
“妈……”邴丽珠哭得十分悲惨,“贺言打我。”
贺母正奇怪呢,“你咋在他的房间啊?”
“我这不是等他等累了呢,所以在他的床上躺了一会儿,谁知道他发疯死地这样打我,”邴丽珠伸出一条腿,雪白的腿上不仅有新的粉色伤痕还有旧的褐色伤痕。
“啧啧……这手下的……”贺母不忍直视,“等他回来,我问问看,到底咋回事?”
贺言追‘老鼠’追得满头大汗,回来的时候,还真带了两只死老鼠回来,直接丢到了邴丽珠的身上,吓得邴丽珠歇斯底里地乱叫。
“不要啊,拿走!”
贺母看不下去,“阿言,不要恶作剧了,你今晚到底是咋回事啊?”
“抓老鼠啊,”贺言嬉皮笑脸地回答,眸光冷得能将人冻成冰块,使得邴丽珠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抓老鼠咋会都打在丽珠的身上?你看看给打的……”贺母也说不上心疼,只是觉得贺言的行为太过于诡异。
贺言瞄都没瞄一眼,反而一脸的冷笑,“要是下次再让我看到有大老鼠在我的床上,我拿的可不是绳子,而是直接拿刀子,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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