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头没动静,陆小芸赶忙回屋,谁料落入贺言的怀抱,吓得她差点叫出声儿。
“是我,”贺言把她拉进房间,小心地推上门。
陆小芸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外头的声音,又羞又臊,“你怎么起来了?”
“你不也起来了么。”贺言反问道。
陆小芸无奈地耸了耸肩,“你都听到了?”
“我早就知道了,但不知道他们这么明目张胆,”贺言靠在了床头,搂着她道,“孙帆和我哥是好朋友,邴丽珠嫁进来后,他来我家就更频繁了。”
所以他对邴丽珠和孙帆一直都那么冷淡,陆小芸心里想,贺母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看到孙帆格外的热情,就好像看到儿子的影子一般。
“和我说说以前的事情呗,”陆小芸已然没了睡意,索性就靠在了他的怀里。
“那时候邴丽珠刚生产没多久,大概是在七五年的样子,孙帆就怂恿我哥去南边赚钱,后来我哥出事,他带我去我哥出事的地方找过我哥,但是没有线索。”
十年前,那时候胆子大的,或许能赚到钱,也有运气不好的,被抓的就要坐牢,听说贺平当时去跳入了江里头,没找到人。
那条江直接流入海里,生还几率微乎其微。
“你是那个时候回来的?”陆小芸好奇地问道,“那时候邴丽珠应该还在家里才对,她怎么能丢下孩子不管呢。”
“她那时候已经生下小阳他们,孙帆回来过一次,她丢下孩子就跟着孙帆去找我大哥了,没多久我哥就出事了,她也一直没回来,上一次是她这十年来第一次回来,”贺言想着这十年的艰难时光,恨得牙痒痒。
他现在唯一对不起的人是陆小芸,她一嫁给他就要帮他一起养孩子。
“你是对的,贺言,”陆小芸安慰道,“孩子是千万不能让她带走的,我陪你一起抚养两个孩子。”
幸运的是,贺言的教育让两个孩子没有长歪,这么辛苦养育,自然也是不愿意放手的。
“我现在担心我妈,”贺言想起这事儿就头疼,“她糊涂起来,怕是要被邴丽珠欺骗。”
当下的贺母是糊涂,但是她手里没钱,除了这一座破房子,没东西可骗,至于感情,贺母自愿被骗,那也没办法。
“最近店里的进账,都拿去存了,”陆小芸提醒道,“如果大娘要用钱,超过五十,你要问清楚用处。”
“我知道,”贺言应下,开店开厂赚的钱,是未来的保障,他不会轻易交出去的。
但是,很奇怪,几天过去了,贺母并未找他们要钱。
邴丽珠依然每天都来,而且尽其所能地哄贺阳和贺霞。
零食,新衣裤,新玩具……几乎每次回来都会带一点儿过来。
然而,贺阳他们并不买账,甚至还嫌弃她吵了他们学习。
相比较之下,陆小芸会买书买文具,这让两个刚念书不久的孩子十分欢喜。
两个孩子对邴丽珠不亲热,这让她很懊恼,在贺母面前十分嚣张,“我才是小阳的亲妈,她陆小芸算什么东西,居然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