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芸以为昨晚上已经尴尬,没想到今早才是最尴尬的时刻。
“我马上做,”贺言立刻朝着厨房走去,解开过的时候又愣住了,锅里有烧过的痕迹,应该是老母亲烧过,而且也吃过。
老人家醒得早,不吃早饭,这个时候早就饿得受不了了,而且老母亲手脚一向利落,不至于连一口吃的都弄不起来。
“小芸,”贺母见贺言走开了,便说道,“我们家的儿媳妇儿可不好当,要伺候小的,又要伺候老的,累是肯定累的,你得有心理准备还得有行动力。”
陆小芸真没想到老太太这样为难她,“大娘,你看这样好不好,以后我住家里,您看看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提早告诉我,我心里有个数。”
“还需要我告诉你啊,你眼里难道没活儿了吗?”贺母讥笑着反问,“老的小的,要穿要吃要喝,你不知道咋伺候了?”
纯纯地把她当成了保姆。
陆小芸没想到自己真的失算,“行,您有什么忌口的,回头告诉我,我烧早饭的时候,留心一点儿。”
“这还差不多,”贺母眼珠子转了一圈,站起了身儿,“阿言,别烧我的了,我都快气得吃不下饭了。”
说完,出去了。
贺言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吃好早饭去找贺母,告诉她他们要去城里了。
中饭这一顿得她自己烧了,顺便告诉她,把饭烧上,至于菜,他们烧好了带回来,这样不耽误吃晚饭。
村里的老太太都羡慕贺母,娶了个贤惠又会赚钱的儿媳妇儿。
贺母撇嘴道,“说儿媳妇儿还太早了,万一哪一天我们贺言不要她了呢,你是不知道,在酒家的时候,那些服务员看到我儿子脸都不好意思抬呢。”
老太太们只是笑笑,毕竟很少人会搅得儿子儿媳妇儿的生活不安宁的,要是贺母是个特例,那也只会成为村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贺言和陆小芸刚停好车,店门外的人迎了上来,“小芸,你妈妈去了哪里?”
居然是姚远。
“小芸,他是姚远,”刘圆探出头来,“问你妈妈的去向,我都说了,我不知道,可她不相信,非要站在这里等你。”
“姚叔叔,”虽然没有正式打过照面,但是陆小芸对着这个名字已经如雷贯耳,打了招呼后,道,“我妈去了南边,说是有一家医院请她过去,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一家医院,如果她有写信过来,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这样啊……”姚远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小芸,你妈不想他知道她去了哪里,你啊千万不要告诉他。”
“我确实不知道我妈去了哪里,”陆小芸老实回答,看着姚远的背影,有些不忍,“小姨,你也不知道吗?”
“你妈也真是的,居然谁也没说,”刘圆有些埋怨,看到陆小芸进来,连忙缩回了头,奇怪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姚远在门口站了一早上,还有个女人在马路对面站了很久,一直往这边看,我还想问问你们,认不认识呢。”
陆小芸朝对面看过去,哪里还有女人往店里看。
“小姨,可能是买东西的客人,别瞎想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刘圆笑了,又想起两人才订婚怎么就来店里了,便问道,“你们俩今天怎么不放个假啊?”
放假在贺家?
陆小芸瞄了眼贺言,自顾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