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刚要反驳,却发现再多的反驳都是无用的,毕竟坏人是不可能说自己是坏人。
“你凶啥凶?我又不欠你的钱。”
“大娘,我在说很认真严肃的问题,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陆小芸不是故意针对贺母,只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老人家能把眼睛放亮一点。
贺母很生气地撇开了脸。
陆小芸才不管她是不是生气,既然作为两个孩子的婶母,她就有责任把这种事情说清楚。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陆小芸让两孩子在自己面前站好,无比认真严肃地说道,“如果有人找你们问路,你们要不要告诉他?”
“老师教育要乐于助人,所以我们要告诉他。”贺霞回答道。
陆小芸点了点头,看向贺阳,贺阳也点头。
“能乐于助人,你们都是好孩子,如果那人要你们带他过去呢?”陆小芸夸奖之后又丢了一个问题。
“当然也要送他过去喽。”贺母抢先回答,好像陆小芸问的是个白痴问题。
陆小芸无语地摇了摇头,示意俩孩子回答。
俩孩子吃不透陆小芸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是之前已经收到表扬了,便说道,“阿姨您说乐于助人是好品德,那我们也会送那人过去找。”
“错了,我……”
“哪儿错了呀?”贺母拔高嗓门道,“你刚才不是说要乐于助人么,怎么又错了?小芸,你到底会不会教育孩子?”
“大娘,你闭上嘴巴我不会当你是哑巴的,”陆小芸很懊恼,“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
“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啥花头精出来,”贺母气鼓鼓地侧身坐过去。
陆小芸不想这个时候去哄她,而是继续和贺阳他们说道,“街上有很多大人,那个问路的人不问大人,偏偏要问你们小孩子,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贺阳搔脑袋,似乎没参透其中的意思。
“阿姨,是不是那个问路的人骗我们去偏僻的地方,然后把我们绑起来卖掉啊?”贺霞低低地说了出来。
陆小芸开心地搂了搂她,“阿霞回答正确,一百分。”
“嘁,那也是要男孩子,不要女孩子,你应该和小阳说。”贺母瞥了陆小芸一眼,忍不住咕哝。
“大娘,男孩子女孩子一样重要,我反而觉得女孩子更容易被人骗走,所以我才要和阿霞说清楚。”
“别人要男孩子传宗接代,好吃好喝地供着,也不算坏事,要女孩子干啥,浪费粮食啊?”
陆小芸被这句话激得彻底恼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那些坏人就是要小女孩子,骗回家后就让她们干活,她们生孩子,如果她们要逃就抓回去绑起来,饿着渴着,还不让睡觉,可劲儿地折磨她们,你往深里再想想,家里的女孩子是不是也要保护得好好的?”
贺母瘪了瘪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那我问您,这村里有谁家的媳妇儿是外头骗回来的不?”乡下地方,多多少少有这种情况出现,贺母辨无可辨,只好装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