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别浪费口舌了,”陆小芸拉住了贺言,挤出一丝令他心尖一紧的笑容。
“什么叫别浪费口舌了?”他拉她入怀,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要我了?”
陆小芸摇了摇头,“没有。”
“那不就行了,”贺言松了一口气,吻了她额头,说道,“我妈糊涂,我和她说清楚。”
“没用的,贺言,”陆小芸垂眸,这两天所听的话都浮现在脑海里,眼泪跟着坠落,“大娘不喜欢我,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想你和她闹不愉快。”
“你说这个干什么?”贺言急了,“你是我认定的人,她没权利阻止我们在一起。”
“那谁有权利?”陆小芸反问道,“你能和她脱离关系,还是我们在一起后,我陆小芸永远不要踏入你们贺家的大门?”
贺言无言以对。
“贺言,你听我说,”陆小芸握着他的手臂,抬眸对上他幽深的黑眸,她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温柔和顺,这大概就是有所预料,做了最坏的准备,所以才没有痛彻心扉的痛,“我来之前就知道大娘不会改变主意。”
“那你为什么委屈自己?”贺言胸口堵地透不过气来,拉她再次入怀,“小芸,我不想你为了我做那些事情,我的媳妇儿和我的母亲应该是平等的,如果非要说赡养和照顾,那是我的责任,绝对不是你的,知道吗?”
听了这些话,陆小芸不再觉得这两天的伪装辛苦,“贺言,我有私心,我是故意这么做的。”
“嗯?”贺言不解,微微蹙眉,“故意的?”
“不要生我的气,”她圈上他的腰身,柔声道,“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想你娶别的女人,我认定你了,这辈子,我嫁不了你,那你也不能娶别人。”
贺言反反复复地想走这句话,“……是我不娶,你不嫁的意思吗?”
陆小芸拼命点头,“反正我想开了,在一起又何须那张结婚证,对不对?”
“那太委屈你了,”贺言满腹心疼,却有心无力,“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说服我妈的。”
“没用的,你替我说话,她只会越来越恨我,”陆小芸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撒娇道,“我别的不想,就想你不要计较名分,做我的男人,可以吗?”
贺言失声哑笑,紧紧地抱着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当你答应了,”陆小芸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满脸娇俏,“我们偷偷来往,别让她知道,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忤逆她,知道吗?”
借着货车的遮挡,贺言低头吻住了她,在这日光下,难分难舍,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们。
良久,他放开她,霸道地说道,“回店里等我,不管几天,我总会找时间回去的,我要是看不到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揪出来,知道吗?”
“好,”陆小芸的红唇已经肿得没法看了,她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道,“我都盖章印戳了,你是我的人,不许躲不许跑。”
“我送你进城,”贺言根本不需要答应,他的心早就迷失在她的身上,哪里还需要言语去证明什么。
不过,他上车,便从后视镜看到老母亲伙着那一群三姑六婆跑过来。
“贺言,你去哪里啊?先别走,我有话对你说。”
“我自己可以搭车回去,”陆小芸下了货车,催促贺言去应付贺母她们。
她可实在不想和她们再面对面,她要优雅地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