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愣了一下,许是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便点了点头,“生死有命,半点不由人。等过几年,阿姨如果还喜欢那个叔叔,倒是可以可考虑一下重新组建家庭。”
陆小芸却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走一步算一步,这事儿我还真插不上手。”
“对,你管好我就行,”贺言笑着去干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小芸之前说喜欢他的身体,做事的时候脱得精光,露出壮硕的体魄,在太阳底下晒得油光发亮。
两人说开了之后,相处起来也更自然,尤其是贺言,哪怕小芸喜欢的是他的身体,他也开心,毕竟自己也有她喜欢的东西,这也算是他的资本,总比之前胡思乱想,总猜疑她为什么喜欢自己来得强。
等了一早上,陆小芸都不见妈妈经过酱菜铺子,不免有些担心。
中午的时候,趁着贺言在,便去了趟出租房,开门进去时,屋里没人。
难道是走了别的路去的卫生所?
赶到卫生所,护士说不见刘医生,还以为昨天的事情打击过大,在家里休息。
人这是去了哪里?
陆小芸走出卫生所,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小芸,”贺言已经穿好衣服跑了过来,急切道,“温照说看到阿姨在做丧事的那户人家家里。”
“怎么跑那边去了?”陆小芸不敢耽搁,那个女人过世,妈妈不会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吧?
谁家办丧事,念经敲打在所难免,所以很容易找到姚远家。
陆小芸跑过去时,看到亲妈在门口不远处徘徊。
“妈,你怎么来这儿了?”
刘梅脸色不太好,“我来给大姐上柱香,烧点纸钱。”
合适吗?
陆小芸拉着刘梅的胳膊,没让她进去,“算了吧,妈,你已经尽力了。”
“好歹相识一场,”刘梅笑得很苍白,“这些日子,她拿我当朋友,不上柱香实在说不过去。”
陆小芸只得陪着进去。
姚远穿着白衣孝服,正在往盆里丢纸钱,看到刘梅,微微吃惊,然后起身去拿香,点了之后递给刘梅。
“节哀,”刘梅的双眼没离开过姚远的脸,看着他伤心,她也伤心。
“谢谢关心,”姚远木木地低了下头,继续跪下来烧纸。
刘梅点了香,又在灵前鞠躬,然后转身,看着姚远的背,忧伤得挪不开眼睛。
“妈,我们走吧,”虽然来悼念祭拜的人不多,但是经过的人总会往里头多看一眼。
“请问这位是……”隔壁屋里颤颤悠悠地出来一个老太太,目光如炬地盯着刘梅。
刘梅朝她弯了下腰,哽咽道,“我叫刘梅……”
“你过来,”老太太指了过来,“我眼睛不太行,看不清楚。”
刘梅转身走过来,陆小芸总觉得老太太的眼神锐利,怎么看都不像是眼神不太好的样子,“妈,不要……”
“没事,”刘梅扯了下嘴角,然后走到老太太面前,“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