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对于纪妍她们这样的姑娘来说,再也没有比名声更重要的东西了。何况,纪妍也受不了被那些男人的手碰到,且她还得为家中的名声考虑,还要为哥哥以后生的侄女儿考虑,纪家绝不能有一个受辱的姑娘。
这样的世道就是这样,明知不公,但在未改变前,只能按照这世道走。
所以,纪妍刚被拉入黑暗里,她就上下牙一起用力咬上舌头,血味立卡开始蔓延。
“快松嘴!傻丫头!”一个纪妍听着颇为熟悉的声音在纪妍头顶响起。
纪妍的嘴巴没来及反应就被那人控制住了下巴,迫着她张开嘴,血顺着流了一些到他手上,这人是?
言陆!
纪妍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现在在一户人家里,原来刚才她被拉入了这里。
因为是十五灯节,所以这家人在进门的树上也挂了一只红灯笼,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言陆借着灯笼的红光打量了一下纪妍,这丫头可真狼狈。
细眼瞧去,她此刻头发全扑散了开来,虽然青丝如缎,可是大晚上的瞧着还是瘆人。再看纪妍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哪里还有闭月羞花的颜色,满额头的汗水,眼睑上还挂着泪滴,妆也花了,一团红,一团白的。
倒像是画画洗笔时晕开的洗水砚。
可是美人就是美人,便是丑成这样,那也是在平均水平以上,何况灯下看滑稽美人,还真是越看越滑稽。
言陆也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往前倾了身子,双唇印上了纪妍柔嫩的唇瓣。
唇瓣甜嫩可口,言陆忍不住用了点力更深地品尝了一口,有淡淡的葡萄汁味儿,他忍不住又吮了吮。
门外响起巨大的撞门声,让言陆的唇微微往后退了退,同纪妍的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他的理智已经回笼,这实在不是偷香窃玉的时候。
他回神过后,却仍旧伸手一捞掐住了纪妍纤细的腰肢,往他胸膛一扣,强行用贝齿咬了一口纪妍的唇,纪妍吃痛,正要怒斥,却被言陆用舌头直进而入,像风卷一般迅速席卷了纪妍剩下的葡萄味儿口脂。
美人吐气如兰,口脂香艳甜蜜,柔软的胸脯隔着衣裳抵在他的胸膛上,他不经意间嗅到了来自于少女特有的幽香,说不出这具体是个什么味道,但总觉得又香又甜,沁得人的魂魄都为之一荡,又像那古书里说的,魂飞天外,飘飘然不似人间,直教人三魂六魄都为之颠颠倒。
言陆的神志忽地回拢,原来是纪妍在用手死力地掐他,言陆此刻也察觉到了自己此举的不妥,可是不仅没有脱开,反而变本加厉地肆掠起来,大有一种有今日没明日的亡命天涯的感觉。应着门外的撞击声,有一种奇异的刺激感。
原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是这般的……
吮着纪妍嘴唇,尝到了纪妍嘴里的丝丝血腥味,那是她刚刚咬舌自尽时流出的血,言陆此刻无比庆幸自己下手快速,否则就照纪妍这样死命地咬下去,即使最后将这丫头救活了,只怕这舌头也断了,以后也说不了话了。
纪妍却是被言陆的这番举动直接吓傻,上手对着言陆的腰就是死命一拧,边拧边转,见这人还在继续,继续加大拧地幅度,再接着旋转,纪妍这一年长高不少,如今已到言陆的肩膀位置,所以她整个人被罩在言陆的阴影下,也看不清具体的情况,但门外敲门的必定是来找她的丫鬟、仆妇,偏言陆这厮居然行这种事,见拧他半晌毫无反应,遂抽出一只手来,想扇言陆一巴掌。
言陆就像还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子扣住纪妍的手往他胸前来,再欺身压住,总算那葡萄汁儿的口脂没了,言陆抬起头来,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纪妍再待寻机要打这言陆一巴掌,又被截住。
“你此刻要是打了我一巴掌,你门外的仆妇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你真要打,你也要看看时候,今日先欠着。”言陆说这话时,还用力从纪妍的腰间抽出她丝花的纱绢来,给自己擦了擦脸,“我没带丝绢在身上,改日赔你一条。”说完这丝绢他帮纪妍擦了擦嘴角的血,就收回自己胸前装着,“你真要闹脾气,也别在此刻,要是被人看见了,你要拿什么说?且你姐姐的婚事就在近日里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陈明厉害,这真是没有比这更妙的说辞了,纪妍觉得心中的怒火都要喷涌而出,这人怎么又来招惹她!
偏言陆像长了问心术似的,纪妍这边刚这样,言陆就自顾自说道,“实在不是我控制不住,刚才你那样儿,我也鬼迷了心桥似的,唐突妹妹,是我不对,我一定登门谢罪。”
纪妍又能怎么说,好话。坏话都被言陆一人说了,且她跑得缺氧,言陆突如其来的亲吻,更是让自己意外又意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这会儿脑子缺血,完全转不动。傻傻地任由言陆抱着她又亲又吮的。
纪妍上辈子都没被人这样对待过,更别提这辈子,上辈子周珐虽然也爱亲她,可那都是亲在脸上,怎么能这样?
以往纪妍都是将这言陆当君子看的,可今日他明显也是个男人,且还是一个极具攻击性的男人,往日里是她想差了,把这人想差了。原以为君子端方、持重有礼、福履绥之,可明显,言陆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