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陆一个旋身,几个纵跳,越过房顶就往纪府去,速度是又急又快。
此刻夜幕已经降临,往常该亮起的灯并未如往常一般亮起,言陆觉得从来都没发现过的东西,此刻居然这么熟悉,原来一直都在他心底。
那墙角爬起来的蔷薇,那弯弯曲曲的小溪流也在静静地流淌,,还能听见溪水流淌的声音,只是太静了,没有烛火晃动,没有人走动,太静了,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因为急着赶来这里的急促呼吸声。
她出事了。
她出事了。
从结业礼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半时辰,还没到家,一定是出事了。
言陆要迫切知道他们是被谁抓走的,难道西域的奸细又摸到了她家,她又暴露了?一想到这点,言陆稳不住心神,他有些没来由的心慌,他自己认为是没来由的,不过这应该是因为担心而导致的心慌,不过是他身在局中,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只是暂时不清楚罢了。
幸好其五立马就带回了纪妍和纪玥的消息。
“出城的暗卫说,看到了齐国公府的马车在傍晚时分出了城,因公子的吩咐,要看着齐国公府的人,所以他们在马车的后轮上放了显线香,现在我们的人发现停在了成祥庄上,公子,出发吗?马在墙外。”其五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主要他怕自家主子此刻急,要是自己说慢些,主子的拳头可能就要落到他身上了。
言陆觉得今日其五做事还算得当,不然还像往常那般做事磨磨蹭蹭,他倒是不介意先收拾他。“走吧,通知纪府的人没?”言陆边越过墙边说。
“我来的路上,叫上了其二,他轻功好,纪家那边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只是在好像没在府里。”其五刚来的路上去主宅看了一圈,那边也是黑乎乎的一片,这府上好像没人,也是,应该都出去找人去了。
“应该在月书府上,在东街那边儿,派人去传消息吧,再去叫两个郎中候着,你和其二一起随我出城。”言陆跨上马,手凌空一劈,马儿吃不住痛,径直往前奔去,不一会儿就奔出了乌衣巷。
齐鑫在路上等的是心痒难耐,但想到这马车里的两个销魂美人也跑不了,他又忽地平复了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会儿都到庄子上了,他今晚成事的好地方。
“叫人去安排收拾一间,不!两间屋子,再吩咐人烧些热水,先伺候我沐浴,把马车里这两个小心扶下去安顿好,再备一桌酒席,两个房间的都要。”齐鑫还记得这仙乐散要喝下水后才能起效,所以最好再备一壶茶,“去备一壶月芽茶,就是我带来的那个茶,去备上也要送到房间去。”齐鑫吩咐完这些,就朝成祥庄的乌子殿走去。
今日齐鑫为了能悄悄把人带出来,马车用的也不是他家的,特地从外面大街上雇来一辆马车,却谁知那么巧,这纪府居然连辆马车都买不起,所以齐鑫走到马车旁心生一计,由自己来扮演这马车夫,给了这原本的马车夫一两银子就谢天谢地的走了,不怪他看不起这些人,一两银子那就是普通人家一年的嚼用了,对于这些穷苦出生的老百姓,其实一两银子也用不到,如何还不感激。
看着这车夫千恩万谢地走开了,齐鑫又觉没意思,一扭头,喉咙翻上来一口痰,“忒!”吐在了路边,真是让人作呕。
但齐鑫并不这么觉得,他觉得今日这身衣服限制了他的发挥,他觉得他没有受到平日里的那般众星瞩目了,在反思自己是不是选得衣服太素色了,都是这四皇子的人说,要低调行事,切忌不可张扬,按他的性子,收拾人就得正大光明的来,不然杀鸡儆猴,这猴子都不知道,那多没意思,但是谁叫他是四皇子呢?人天生会投胎,天生高人一等,不然以他的魄力,当个皇子还不是轻轻松松!所以出城门时,他故意亮了齐国公府的牌子,果然见那守城门的脸色一凛,恭恭敬敬地就将他放出去了,都是群欺软怕硬的软蛋!
哼!他稍微强硬点儿,这些人就躬背躬得。。。。。。恨不得贴近地里去!
待齐鑫想到这儿,觉得这身衣服实在碍眼,灰色素锦织布麻冷衣,头上也没带个冠子,衬得整个人都灰扑扑的,她的体型本就健硕,穿这身衣服也显现不出他的王者气概,待会儿还要洞房花烛夜,可不能马虎,如此就决定待会儿沐浴完必要换一身能衬托他气质的衣裳,这两个美人,今晚还是要彻底收用得好!
这纪家专出美人儿!剩下的那个纪清颜色稍微逊色一些,但拿出来也确实算得上京城的美女了,只是她这两个姐姐更美,都美出了韵味,想让人衔在嘴里,好好品尝品尝,只是今日这纪清没出门,不然这一门三姐妹都收用了,一齐到他家继续做姐妹,岂不是全了她们的姐妹之情!
“水还没烧好吗?酒呢?饭菜备好了吗?我先垫吧两口。”齐鑫想到这些,心内热血涌动,激情难抑,“快点儿啊!磨蹭什么呢?”今晚办完事,明早由他亲自送回去,提亲,要是不答应,就把今晚的事在全京城里抖落出来,让他们纪家彻底没脸在京城立足,这纪家不还有个叫什么,纪信的吗?听说那手字写得不错,但是再不错又怎么样,今日过了,明日只要不答应他的条件,就让他彻底绝了科考这条路,让他一辈子在京城抬不起头!
还想科考做人上人,也不问问他的意见,他同意了吗?
刚刚被骂的下人战战兢兢地去提了食盒来,端上了一壶温过的清酒,齐鑫连忙倒了一杯,先前给他治病的那老修士说他要忌酒色,但今晚不是高兴吗?且待会儿就要破色了,这酒也一起破了吧,反正之后都要一起喝药的,他忽然想起之前喝药喝了一个多月,实在是嘴里泛苦,一想到,连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光是自己喝,这两个美人的房间也送些去,“温两壶桂花酿送去这两个人房中。”齐鑫吩咐道。
“是!公子!”这下人接着又将食盒中的酱肘子、鹿脚、鹿筋一一端上来。
“今日还有鹿脚、鹿筋?你们今儿庄子上打着鹿了?”齐鑫高兴的看着这些问道,他本来也怕自己带着的药不够,想着吩咐人再去买些来,看到这现成的鹿脚、鹿筋,岂不高兴。这鹿血最是壮阳之物。
“回公子,这鹿是今儿才打着的,还有鹿血。”下人恭敬回答道。
“赶紧给我温一碗上来。”齐鑫行风般站起,在屋内急走一圈后吩咐道,那老修士说别喝,他喝点温的应该没事,“不用多,小半碗就成。”待想到了什么,复又说道,“不,大半碗,温大半碗来。”
下人忙应了,下去准备,齐鑫就着一口酒一口菜的吃着,两侧的腮帮子被撑得鼓鼓攘攘,上下嘴皮子还在不停地翻飞,舌头伸出又舔舔嘴皮上的油,他今日的劳动量实在太大,他在路上又一口没吃,就喝了些水,不一会儿就等来了这碗温热的鹿血。
“公子,从这儿往上走。”其五及时出声指路,见公子这么火急火燎地赶路,他也不敢随意出声,但此时此刻,他要是再不出声,公子就要走错路了。
言陆一听,一甩马鞭,将马调转了一个方向,又向上面疾行而去,他快一点,她们就少一点危险,所以他一路行来,丝毫不敢慢。
等我!纪妍!一定等着我来!
只听得一行人纵马疾驰,引得两旁树叶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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