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伯终于从自我怀疑中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解释。
“没……没什么,可能是年纪大了,我明明想拿四坛酒的,谁知道少拿了一坛。”
说着,方伯起身准备去拿酒,夙辞跟着起身,下意识挡住虞轻的身影。
他瞥了眼地上的三个酒坛子,又想到刚才虞轻举着一个酒坛子离开的小身影,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
“方伯,不用了,我……我们喝不了这么多。”
两人说话的间隙,虞轻已经抱着酒坛子一路小跑回到里间,小心翼翼地把酒坛子放好,又悄悄探出脑袋向外面张望。
她刚一露头,便与夙辞投过来的视线撞个正着。
夙辞看到虞轻悄悄冒头,以为她还想再搬一个酒坛子,忙挥手示意她回去,不许过来。
虞轻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完全不知道夙辞想表达什么意思,缩回脑袋。
在夙辞的再三劝说下,方伯坐下来,举着酒杯,笑着问,“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找老朽?”
对于夙辞的到来,方伯显得十分高兴。
毕竟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
夙辞举杯碰了碰,“最近遇到点烦心事,来这里住几日。”
“欢迎,老朽乐意至极,公子想住多久住多久。这么说来,公子是从外面回来?知道最近生的事吗?”
夙辞掀了掀眸,摇头。
他被关了半年,对外面的事情知道不多。
“最近都生了什么事?方伯跟我说说。”
“没问题。听说啊,莫问宗大弟子顾隋然几日前突然昏迷不醒,现在四处找神医诊治。外面随处都贴了告示。”
夙辞捏着酒杯,下意识往里间看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这件事可能和轻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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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飞霜教的事……”
方伯一边喝酒,一边和夙辞说起最近生的一些趣事,一杯接一杯,夙辞没怎么说话,偶尔接几句。
“干杯,不醉不归。”
方伯高兴,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一个时辰没到,一个人干掉两坛酒。
两坛酒几乎全是他喝的,夙辞没跟他争,一个时辰过去,整个人醉醺醺的。
夙辞瞥他一眼,“方伯……”
方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起身用力嗅了嗅,闻着味道往里间走。
见状,夙辞心里咯噔一下,起身挡在方伯面前拦住去路。
“方伯,你喝醉了,门在那边。”他强行扶着方伯往门口方向走。
方伯在门口顿住,扒拉着门边不肯走,又是深嗅了好几口。
“公子,我好像闻到一股酒味儿,就是那个酒……”
方伯眼神迷离,手指指着里间的方向,挣扎着往那边走,“就在那里,我去看看。”
夙辞哪里能让方伯过去,里面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到时候解释不清楚。
他一把揪住方伯的胳膊,扶着他往外走,“方伯你喝醉了,你的房间在哪边?我送你回去。”
“不行。”方伯用力拂开夙辞的手,脚步踉跄了几下。
他直勾勾看着夙辞,脸涨得通红。
“公……公子是客人,哪……哪里有客人送的,我自己回……回去……”
方伯踉踉跄跄朝外走去,不需要别人扶,走路歪歪扭扭,差点磕到石桌,好在夙辞及时扯住他的胳膊,才免遭罪。
两人半拉半扯间来到院子门口。
夙辞招呼一个路过的下人帮忙送方伯回房间,随后关上门。
大步往里走,踏进屋内关上门,径直朝里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