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嘎也是仗着没有人听得懂它在说什么,才会一直嘎嘎嘎叫着,就连远处那一群水鸭都不如它叫的起劲。
“茸娘,去山上吗?”
“是呀,你们捉了多少鱼?一会儿我下山回来,能不能买几条?”萧茸笑着和她们寒暄。
听说萧茸想要买鱼,几个人立马摆摆手说,她想要吃鱼,就给她送两条,可不好要钱。
“哎哟——”
十两原本想要凑过来,跟萧茸说一说八卦的事情,结果从村口跑来一个面色惊惶的妇人,直接撞到了她。
十两惊呼一声,那人更怕了,做贼心虚地斥道:“你瞎眼了?”
“你才瞎眼了呢!我好好地靠着河边走,招你惹你了?”十两一听被骂了,这还得了,立刻插着腰就骂了回去。
那妇人见状面色臭臭的,骂骂咧咧跑走了。
萧茸皱了皱眉头,看着那妇人面色有点苍白,且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子臭鱼臭虾的味道,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宋南烟自然也闻到了,当即就干呕了几声,咕囊着说:“这什么人啊?身上一股子腐臭味,难道她都不知道洗澡吗?”
十两拉着萧茸走远点,小声说:“那人谁啊?穿着就像是城里的贵夫人,还有那言行举止,看着就很嫌弃,那她还赖在你家里不走作甚?”
“说来话长,总之她相公和我家阿景在杀戎狄人,担心她一个人住在府城不安全,便让她来柳家村。”
萧茸不想多说女主什么,只简单解释了一下。
好在十两本身不是个刨根问底的姑娘,她向来只会和萧茸说一些听来的完整八卦。
“那妇人看着眼生啊,不知道是哪家的?”萧茸总觉得有一股子心惊肉跳的感觉。
十两撇撇嘴说:“上个月刚嫁过来,她头前的男人一个月一两银钱交给她,连续交了两年半,结果家里遇到事情了,却拿不出一百文钱。”
“一问之下,她都悄悄地填补娘家了。她娘家兄弟是个懒货,还嗜赌如命,也就是她能做出自家饿肚子,也要把银子给娘家兄弟挥霍的破烂事。”
“这不,被夫家休了,还没在娘家坐热屁股蹲,三天后就被娘家兄弟以二两银子的价格,嫁给我们村东头赖皮头!”
额——
“看她面色苍白,还时不时地咳嗽,应该是生病了。”萧茸说不出来心里什么感觉,总之,她觉得那妇人身上不对劲。
“说来也是怪了,不仅她咳嗽,最近村子里不少人都在咳嗽。看了郎中只说春日多柳絮,引发的喉藓。”
“有几个严重的,我听说都卧床起不来了!”
萧茸眉心一跳,刚走过来的宋南烟也是一样的蹙眉,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这一刻默契地都察觉出了不对。
这个时候,倘若有什么传染的时疫,那可真的后方大乱了!
“村长和族长怎么说?”萧茸深呼吸了几次,又问。
“他们能怎么办?看了不少的郎中和大夫,都这么说,也只能多多注意,最好是待在家里不要外出了。”
十两看她面色凝重,不由地问:“茸娘,是有什么不对吗?”
“暂时不清楚,你告诉她们几个,最近能不出门,还是不要出门。”萧茸犹豫着,还是小声说:“我只悄悄告诉你,这样的症状,若是十里八村都有,可能最坏的结果是时疫!”
十两被吓得面色苍白,她捂住了嘴巴,惊惶地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小声说:“我……我不会乱说,茸娘,希望你想想办法,确定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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