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就是因此招致了祸端!”
“其实之所以相看,是那姓辛的姑娘家里请了媒婆登门。书才见了那姑娘,便对她一见倾心了。”
“两家订亲的那日,书才被未来大舅哥们灌了酒,一觉醒来,就躺在寄居在辛家的表姑娘闺房里,那表姑娘嚎啕大哭,引来了左邻右舍……”
“所以呢?”萧茸皱了皱眉头,摆明了就是算计。
“辛家那姑娘哭着说这门亲事不作数,辛家三兄弟把书才暴打一顿。”
“想不到那表姑娘的爹娘也来了,一家十几口人气势汹汹,非要书才拿出两百两银子,才能放他离开,此事也就此作罢。”
“书才当时都被打晕了,老婆子我也没能反应过来,只好在里长见证下签了契书。”
“可是给了银子,他们还是不罢休,这几日天天有捕快去我家干货零嘴铺子找茬,吃东西不给银子,还阻拦客人临门……”
“我使了银子打探消息,原来那位表姑娘有个姐姐嫁给了奉天府的捕头,一家子见我们拿银子痛快,就还想要继续讹诈。”
“金婆婆,这是摆明了的事情,你为何不去报官?”萧茸不解了。
“报官了,但是走不到府衙,每次那群捕快都能适时地出现,阻拦我们报官。”
“今日也是赶巧了,看到东家您来茶楼,我趁着那群巡街小吏和捕快们不注意,匆忙跑来向您求救。”
金婆婆越说越觉得伤心,这几个月赚到的银子,都被讹诈了。
就连自家铺子,也因此门庭冷落。
“我陪你走一趟去看看。”萧茸确实也怒了,刚好顾景这个时候回来了。
萧茸让他留下照看两个孩子,带着飞霜一同去了金婆婆的铺子。
远远地就看到巡街小吏,还有三个穿着捕快服的男子,正在铺子外面嗑着瓜子。
铺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金书才焉嗒嗒的坐在柜台后面发呆。
“哟,老婆子跑了一趟,只叫了个小娘子给你撑腰?”其中一人一面盯着萧茸,一面吐着瓜子壳嘲讽道。
“别说,这小娘子长得是真漂亮啊!我瞧着比咱们知府老爷家的千金小姐还要美,啧,小娘子可许了人家?”另外一个肥肠满脑的捕快流着哈喇子说。
反而是巡街小吏面色一变,尴尬地距离那几个人几步远,向萧茸拱了拱手说:“见过顾夫人,原来这金婆婆是您的人啊!”
“金婆婆是本夫人的人,你不是一早就清楚?”萧茸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巡街小吏,质问道:“你和他们同流合污,是觉得本夫人不会管此事?”
“亦或者,什么人特地吩咐了你?”
“不,不敢!”巡街小吏吓了一跳,不敢和萧茸的眼睛对视。
那几个捕快不高兴了,其中一人走过去,大肥手拍了一把巡街小吏的脑袋说:“你作甚?不过一个女流之辈,有何惧?”
“飞霜,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萧茸不想和一群无赖之徒多说,径直走向了铺子里面。
金婆婆跟在她后面,飞霜三下五除二,把一群人打倒在地上,就连巡街小吏也没有幸免。
“现在你们再去府衙报官。”萧茸抿唇道:“当初给人家两百两银子的时候,可有收回了契书?”
“有,我都留着呢。”金书才见到是萧茸来了,忙起身施礼,又从底下脱出一只木盒子,拿出了一张契书。
“嗯,去请秋讼师为你们写诉状。”萧茸仔细地嘱咐他们,便坐在柜台后面,她在等更大的鱼,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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