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粗鄙糙汉子,人家姑娘都说了不喜欢你,你非要人家作陪,本公子我只是路见不平!”
这个时候,一直躲在飞霜身后的公子探出脑袋,一副找到了靠山的模样,对着那位廖公子怒斥道。
“好啊,你个躲在娘们身后的小白脸,小爷我今儿个就教你做人!”廖公子最讨厌别人拿他的样貌说事。
哪怕他忌惮飞霜身后的主子,却不会因此就给飞霜面子,放过了那位白衣公子。
“你整天跑去青楼楚馆,别看你长得壮实,内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刀实枪,别是镴枪头吧!”
白衣公子嘴巴还真的挺毒辣。
廖公子成功地被他激怒了,怒吼一声,拖着被飞霜打得浑身都疼的伤,不管不顾,冲向了那位白衣公子。
飞霜迅速地闪身到一旁,那白衣公子扁着嘴说:“姐姐,你怎么忍心让我面对这个凶猛的糙汉子?”
虽然他撒着娇,但廖公子的拳头到眼前,他还是不紧不慢抬起扇子挡住了。
“嗷——”
廖公子没有把那柄扇子当回事,直接一拳头砸过去,哪知道他的指骨咔嚓一声断裂了。
想不到那柄扇子竟然比铁还要坚硬,他只感觉自己撞到了石头上面一样,都说十指连心,他五根手指头都跟着断掉了一样,自然疼得不行。
整个人甚至半跪在地上,疼得用脑袋去撞地面。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飞霜面色一变,似乎不敢置信,这白衣公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既然有自保的能力,为何一开始抱头鼠窜?
“好姐姐,别生气嘛。我其实一开始就是想要溜之大吉,是他不依不饶,带着那么多护院纠缠不休……”
白衣公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怜兮兮看向飞霜。
“公子既然有这般的能力,想来也不需要我一个奴婢护着,就此别过,告辞!”飞霜面色冷若冰霜,人如其名,就这么直接转身走人。
“别,漂亮姐姐你别走啊!”白衣公子想不到她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他这样的样貌,在巴蜀,可是不少高门贵府的贵女争相追逐呢。
飞霜足下生风,很快就没了影子。
白衣公子没能追上,气呼呼地闪身进了一个胡同,抿唇道:“暗三,查清楚那位姑娘的身份。”
一名黑衣人闪身,单膝跪在地上说:“世子,属下遵令,您不要忘记了王爷的嘱咐,不可在荣王的地盘闹事。”
“知道了,聒噪!”白衣公子正是异姓王临王的世子容辞。
“嗝——”
就在这时,一墙之隔传来打嗝声,紧接着就是流水的声音。
容辞面色一冷,他猜到了,隔壁有人喝多了,竟然出来就地撒尿!
冷哼一声,他出了胡同,旁边的胡同里刚好走出一名面容俊逸的青年。
青年面色绯红,一看就是喝多了酒。
“哎哟,公子,您怎么又喝这么多酒?”从远处飞奔来一名小厮,上上下下看了看男子,跺了跺脚说。
男子又打了个酒嗝,没好气地说:“怕什么?本公子嗜酒如命,多喝点酒怎么了?不让我喝酒,那不是要了我的命?”
“您快别说了,夫人自打您到了疆洲,便一直和您分房而居。您若是继续这般下去,这……”小厮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捂住了嘴巴。
“提她作甚?晦气的贱人!本公子当初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享福,她偏偏自甘下贱给人做外室……贱人……”
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张明灼。
容辞挑眉,若是一开始他觉得此人让他作呕,如今听了一耳朵八卦,他眼底闪过一抹兴味。
“这位公子看着面熟,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公子?”容辞摇着扇子走过去,拱了拱手说。
“你是何人?本公子的爹是当朝丞相,你说本公子是哪家府上的?”张明灼自然认识眼前之人,不过他却佯装出喝醉了的样子,用飘忽的眼神睨着他。
张公子宣完旨,竟然也一直停留在疆洲。
不过他沾染了不少纨绔子弟的陋习,嗜赌,且也贪花好色,但是这些都需要有庞大的银子支持。
所以他哪里不清楚,自己的妻子做什么勾当?
不过他觉得人难得糊涂,他娇妻美妾在怀,早就对萧茴没什么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