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萧茸闻言,立刻去换了自己五品宜人的服饰,就连诺儿也换了郡主服。
赶到外面的时候,就看到萧茴带着假笑,旁边一名穿得像是花孔雀的英俊男子展开圣旨,轻咳一声说:“顾家长妇萧茸,怜及百姓苦寒,更为火炕,大公无私献示天下,朕以为心嘉,特封为善嘉县主,钦然之。”
语毕,他抬手示意,旁边捧着县主服饰、头冠,还有天子赏赐的绫罗绸缎的人,就上前一步,向她福身见礼。
“臣妇接旨,谢主隆恩!”萧茸心里面喜滋滋,面上却维持着端庄淡定。
反而是萧茴看着眼前萧茸的风光,心里面嫉妒恨死了。
“恭喜六妹妹了。”萧茴因为心情不佳,酸溜溜的难受,面子情的那些话都没有说。
萧茸才不会在意她的恭贺呢,同意淡漠地说:“好说,多谢姐夫特地跑了一趟。”
也没有出言邀请人进去坐。
张公子就像是大马哈一样,竟然也不觉得尴尬,就拱了拱手说:“既然圣旨带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哎呀,这乡下怎么感觉更冷呢?倒不如回府城……”张明灼碎碎念转身去了马车里。
萧茴感觉更加看不上他了,扯了扯唇角说:“来日方长,六妹妹多多保重身体,改日再聚!”
萧茸都不屑回她的话,别以为她听不出来萧茸话里的意思。
哼——
宋南烟得知消息的时候,酸溜溜的,感觉到底不是她家夫君亲生母亲,只顾着给自己嫡亲儿子的媳妇送东西,到了她只有一封信。
话里话外还都是让她帮衬萧茸,宋南烟心想亏得她自打嫁给了顾予安之后,便一直小心讨好着她,想不到一腔热情到底喂了狗。
不管是长公主这个嫡婆母,还是顾长诺这个小丫头,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关键的时候就指望不上了。
这会她才意识到,她自己没有诰命,萧茸有,如今萧茸又有了县主封号,她距离这个嫂嫂就更远了。
一瞬间,落差就下来了。
顾予安这一次到疆洲,是因为他跟随着当今天子的第九子,并且它和九皇子还是嫡亲的表兄弟。
九皇子生母是九嫔之首的顾昭仪,也是驸马顾执修的妹妹。
说起这位顾昭仪,其实和顾执修年纪相差十几岁。
前几个月,九皇子允许可以上朝,并且直接就到了刑部历练,刑部积压了很多的陈年旧案。
九皇子发现其中荣王的封邑,多处都有一些看着不太对劲的案子,他挑拣出几个案子放在一起,分析出来,是牵涉到了荣王府的人。
一时半会他们鞭长莫及,便让顾予安装作是陪着夫人送诺儿去疆洲,让他们一家四口团聚为幌子,让顾予安帮着追查奉天府的几桩案子。
此事在天子那里过了明路,所以顾予安也拿到了一封密诏,并且还有五城兵马司的三千人跟着他秘密来到了疆洲。
只是顾予安心知肚明,他初来乍到,摸不清楚荣王府的脾气还有他的势力,只能寻人打探消息。
第一个首选自然就是嫡兄顾景了。
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顾景竟公然表示不配合。
顾予安倒是不担心,顾景会把他站在九皇子那边的事情说出去。
毕竟,九皇子是他们俩共同的表兄弟,就算是他们不站位,在外人看来,已然是要把他们当做九皇子党。
月底是荣王府谢侧妃的生辰宴,虽然只是个侧妃,因为霍向东格外的偏爱,还有世子的猝死,不少人都看好谢婉仪所出的庶子。
所以,邀请柬发出去的时候,不少人家还多方打探消息,拿到了邀请柬。
就连萧茸和顾景也收到了邀请柬。
荣王亲自给顾景的邀请柬,思索之下,一家四口暂时搬到了奉天府。
院子里的奴仆一向勤快,屋里屋外都保持干净整洁。
萧茸只是拾掇了一些物什,门房就来禀报,说是宋南烟来了。
“她倒是动作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直盯着我们家的人呢!”萧茸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
宋南烟抑制不住激动,进来了没有如往常那样先和诺儿搭话,反而是对着萧茸说:“嫂嫂来了?听说这是租的院子,住着到底没那么方便,不如嫂嫂带着孩子搬到我那?”
虾米?
她从哪里听来,这院子是租的啊!
苍天啊,女主也有消息有误的时候吗?
“不知道是何人碎嘴子胡说八道,这院子早在我们刚到疆洲,夫君便买了下来,就是为了偶尔到府城办事,住自家方便些。”
萧茸都险些要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