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敏娥看到面前那些熟悉的纸张,吓得面色惨白,眼珠子翻了翻,就厥了过去。
“来人,泼醒!”县丞大人怒道。
“哗啦啦——”
一盆冷水对着舒敏娥泼去,萧茸就看到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而后面色一变,似乎想到自己如今的境地,她冷笑着看向了旁边战战兢兢的红茶说:“乔姑娘,哦不,如今应该叫你梁少夫人了。您确定,让我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吗?”
萧茸勾了勾唇角,果然,舒敏娥脑子就是比红茶灵活。
再去看红茶,她已经吓得摇摇欲坠了。
“舒姑娘,大人问你,你却反问别人,这是为何?”萧茸扯了扯唇角,装作惊讶地说。
舒敏娥眼皮子跳了跳,险些绷不住爆粗口。
摆明了萧茸已经知晓,还佯装出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可真会装蒜!
“舒敏娥,本官问你话,速速回答!否则的话,休怪本官对你用刑!”县丞心里面本来就窝火呢。
上头一声不吭,直接抽调人马去雪山群,本来就缺人手,现在公堂之上,区区一个嫌犯还敢挑衅他的威严,岂有此理!
萧茸挑眉,都说了不老实说话会用刑,看舒敏娥还怎么拖延时间。
咦,这么说,她真的在拖延时间了?
萧茸眼神一冷,难怪郑府没有一个人陪着舒敏娥,却原来,还妄想能够逃过一劫不成?
“大人息怒,民女惶恐!”舒敏娥仿佛真的被吓到了,面容苍白,嘴唇打着哆嗦,就是不肯开口。
而她这样的表态,萧茸反而更加笃定了,定然是郑府老爷为了保住这个外甥女,火急火燎准备了后手。
不过,她倒也不惧。
毕竟,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还有公正廉明的县丞大人在,郑府那些行径无异于垂死挣扎。
顾景忽然捏了捏萧茸的手背,夫妻俩同心,萧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萧茸心里面就更加有谱了。
既然恢复了记忆,萧茸自然也记起来,顾景这招了天子厌弃,被贬到疆洲的事情,也是因为天子怀疑霍向东,让他慑伏在疆洲,搜集荣王府的不臣罪证。
那么,他必定有暗卫。
“大人,草民有要事求见——”果不其然,郑老爷亲自来了。
县丞皱了皱眉头说:“你行色匆匆,所谓何事?”
“回禀大人,这是草民的外甥女。此次的事情,草民已经寻到了人证和物证,证明我这个外甥女只是被人蒙蔽了……”
郑老爷果然是老狐狸,多年的生意,让他见多识广,自然也用了不少的手段,知晓该如何说,才能把舒敏娥从嫌犯逐步变成受害者。
这是准备要让红茶背黑锅了?
“哦?这么说,萧茸被害一案,郑老爷也是知情者?本官倒要问一问你们舅甥俩,知情不报也是要判三个月劳役,你们可知晓?”
县丞大人果然明察秋毫,一针见血就道破了他话中的漏洞。
郑老爷一怔,似乎想不到县丞会有此一问,支吾了一下说:“并非知情不报,而是……”
是什么,他还真的编不出来。
“岂有此理!你们当公堂之上是什么随便的地方?如此颠倒黑白,妄想逃脱罪责,简直是痴人说梦!”
“啪——”
县丞大人是真的怒了,拍响了惊堂木便冷嗖嗖地说:“既然冥顽不灵,来人,将嫌犯舒敏娥拖下去,杖责三十!”
“郑义满嘴胡言,妄图蒙蔽本官,杖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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