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含章摇头,当即转头吩咐青姑去叫厨房上菜。
赵含章这才坐在傅庭涵身边,问他,“你到多久了?”
傅庭涵:“也刚到不久。”
“他都等你半个时辰了,”王氏问道:“你们衙门到底还能不能休沐了,你刚成亲,又是年节之中,竟这样的忙?”
赵含章:“等过了这个年就不忙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算一算,我们一家都多少年未在一处过过年了?”
赵含章:“今年一定可以一起过。”
赵含章邀请她道:“今年我们在宫里过年,一大帮人,很热闹,阿娘不是喜欢热闹吗?到时候好好玩。”
王氏有些紧张,“我也要进宫吗?”
“进呀,您别担心,就坐在二郎身边,离我也近,我们会照顾您的,宫里也没人敢欺负您。”
赵二郎拍着胸脯邦邦保证,“我一定保护好阿娘。”
赵含章这才想起来问,“二郎,你以前搜刮皇宫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像镂空的大铜球一样的东西?”
赵二郎直接摇头,“刚才姐夫就问过我了,我没看到过大铜球。”
赵含章惋惜,扭头和傅庭涵道:“没事儿,我回头在朝中找一找,看是否会有人造浑天仪,到时候给你造一个。”
“不过观星台损毁了,我今天看了一圈,还是观星台的位置最好,我回头让工部去看一下重修的报价,要是国库能挤得出钱来,明年就给你们建起来。”
王氏不解,“建观星台作甚?”
赵含章:“看星星。”
王氏迟疑,“这样不好吧?不是说现在国库吃紧吗?就为了看星星造个观星台?”
赵含章解释道:“观星是为了预测天气,今年幽州和冀州一带的旱灾,其实朝中钦天监有过预测,可惜朝廷对地方的控制不强,未能及时做好应灾准备,即便朝廷已经通知各州做好防灾准备,但各地各自为政,不仅旱灾无法抑制,后来还引发了大蝗灾。”
“郓城陷落之后,朝廷官员十去七八,钦天监的官员……”赵含章沉痛道:“没有一个回来。”
她是真的沉痛,这些可都是技术性人材,培养一个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物力。
“为了预防自然灾害,钦天监是必须要重建的,现今我得了一个大人才,哪怕只为天气,观星台也得建。”何况还有历书呢。
要写好历书,观星台也是必须的。
王氏这才明白,她想了想道:“要不我给你们一些?”
每日见他们为钱烦恼,王氏是没有为国的那种大无私,却不忍孩子们如此困窘。
赵含章拒绝了,笑道:“阿娘,您的钱留着,以后我和二郎家中若缺钱,肯定要来求您帮忙的,但国库的事还是交给朝中的官员吧。”
王氏的那点钱,只怕掏空了家底也建不起半座观星台。
用过饭,王氏又拉着赵含章说了一会儿话,叮嘱他们晚上一定回去傅宅陪弘农公主和傅宣用饭,这才让他们离开。
赵二郎这两天没什么事干了,县衙里大半的官吏都休沐了,他一下清闲下来,吃过饭就犯困,正躺在床上打瞌睡呢,突然一跃而起,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吕虎吓了一跳,连忙追上,“二郎,二郎,你怎么了?”
赵二郎蹬蹬蹬跑远了,“我好像知道那大铜球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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