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可那是汲先生,郎君你也能吗?”
傅庭涵道:“我能,但我不希望有这么一天。”
傅庭涵总是和赵含章在一起,要是有一天需要用到他来统帅三军,那就表明赵含章出事了。
傅庭涵叮嘱傅安,“你没必要和他争这样的长短,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傅安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
入夜了,但大军里睡觉的没几个,士兵们是在等着饱食一顿再睡,赵含章则是和汲渊北宫纯谢时统计三军数量,思考救人的良策。
耳边还要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赵含章倒是面不改色,但赵二郎却是面色发白,忍不住频频看向外面。
赵含章见了,将他招到身边来,“听荷,拿两团布絮来。”
听荷就从荷包里拿出两团布絮给她。
赵含章就给赵二郎的耳朵塞上,然后让人将毯子拿来铺在他们坐着的席子上,“来,躺下睡一觉,外面的声音不要去想它。”
赵二郎坐在赵含章脚边,发现外面的声音真的变小了,就忍不住问,“阿姐,他们缘何叫得这样惨,比我们打仗时被砍断了手脚的伤兵叫的还要惨。”
赵含章:“痛就忍不住惨叫,这是酷刑,你将来是要做大将军的人,行的是阳道,这样的手段你不必知道,更不能用,知道吗?”
赵二郎一脸懵懂的点头。
赵含章就让他躺下睡觉。
赵二郎就躺下,挨着姐姐的膝盖,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十来岁的少年,说睡就睡,不带一丝犹豫的。
赵含章见了微微一笑,脱了身上的披风给他盖上,这才看向北宫纯,“将军利于开阔之地应战,若在城内交战,里面交给我。”
北宫纯点头,“我在外,将军可放心后背。”
汲渊叹气道:“可宫门处有两万敌军,城中交战困难,要怎么越过他们将皇帝救出来呢?”
赵含章道:“等一等元立的口供吧。”
士兵将饭菜端上来时,元立也拿到了口供,一身血腥气的进帐禀报。
饶是心狠如汲渊,感受到他身上的血腥气亦有些不适应。
赵含章和北宫纯却还好,面无异色的捧着碗,一边吃一边问,“都招了吗?”
“是,俩人都开口了。”
为了让赵含章能更清楚的了解,元立让人把两个斥候给拖了上来。
傅庭涵正巧进账,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俩人,不由偏过头去。
赵含章忙起身,“你用饭了吗?”
“没有,”傅庭涵绕过地上的俩人走到桌边,“他们说饭菜摆在主帐。”
赵含章就悄悄瞪了一眼听荷,听荷也没想到就这么巧啊,正碰上他们肯开口,她就是想让女郎和大郎君多些相处的时间。
听荷低下头去,犹豫着是不是上前端一份饭菜送傅庭涵出去。
傅庭涵已经在赵含章身边的位置坐下,她连忙盛了饭送上。
傅庭涵接过碗筷,和赵含章道:“饭菜快凉了,边吃边问吧。”
赵含章便坐下,却没有再拿碗筷,想要速战速决,她问道:“城中领军的是谁?”
斥候甲声音低哑地道:“是王弥将军和刘聪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