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仁:……
他好像比试了,又好像没有比。
赵含章收剑,抱拳道:“叔父承让了。”
夏侯仁脸色总算是有了点儿变化,就是看着有点儿发青,他心中有许多的话说,却又说不出口。
何成代替他说出口了,“这不是君子剑,乃小人之剑。”
“此话不对,”赵铭从廊上走下来,维护赵含章,“都是杀人的剑,分什么君子剑,小人剑?”
赵含章深以为然的点头。
何成皱眉,“她这剑招招招毙命,角度又刁钻阴狠,实非君子所为。”
赵铭冷哼一声道:“君子不会动手,凡动武者皆不是君子。”
“先贤谁不习六艺?武艺亦是其中一项,怎么就不是君子了?”
赵铭:“先贤可不会仗着年长和身强想要抢夺人的家产。”
他是戒备夏侯氏,但不代表他就害怕夏侯家,赵含章一提用琉璃作坊做彩头对方就应下,可见他早就盯着琉璃作坊了。
没错,他就是这么双标。
赵含章可以盯着人家的手稿,夏侯仁却不能盯着赵家的琉璃作坊。
此话一出,不仅夏侯仁,连何成都是脸色一变。
夏侯仁不再沉默,沉声道:“子念这是何意,比斗和彩头都是赵三娘提的,你要是不认那就……”
“认认认,”赵含章忙打断他们的话道:“怎么会不认呢,叔父们不必争吵,不就是君子剑和小人剑吗?小人剑嘛,我也会一点儿,要不我让叔父们再见识一下?”
她生怕他们再说下去,她的彩头就要消失了。
赵铭扭头瞪赵含章,“你会什么小人剑?”
赵含章忙哄他,“伯父,我会小人剑不代表我就是小人,好比我会君子剑,也不代表我就是君子呀。”
夏侯仁觉得她这话在内涵他,何成也这么觉得,对于她侮辱他的朋友,他很是不悦,脸色便有些沉,“你说的小人剑是什么?”
赵含章笑嘻嘻的道:“我倒是会练,但一个独舞只怕看不出来是小人还是君子,所以还有劳夏侯叔父与我对剑,这样大家才看得出来是小人还是君子。”
四位长辈叫她说的都有些好奇起来,她所谓的小人剑是怎么样的。
夏侯仁想着自己已经输了,而且两次都输得这么迅速,这么难看,再输一次也没什么,于是很坦然的拿着木剑退后,颔首道:“那来吧。”
傅庭涵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往他的下三路看去,他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
以他现代人的思维,以及对赵含章的了解,所谓的小人剑恐怕……
想法还没落定,赵含章已经哒哒的和夏侯仁对打起来,这次或许是为了让大家看清所谓的小人剑,她出剑的速度不快,甚至还有点儿虚,以至于一开始看着是夏侯仁占上风。
连夏侯仁都有种自己可能要赢的错觉,然后赵含章的攻击开始走偏,咻的一下朝他的下身刺去,出剑凌厉,吓得夏侯仁忙改攻为守,回剑挡住。
赵程三个都瞪大了眼睛,赵铭则是伸手想捂脸,抬起手觉得这样有失威严,又放下了。
只有一旁的傅庭涵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在夏侯仁心神失守时,赵含章回剑一刺,直指他的心脏,速度不快,甚至有点绵软和慢悠悠的,如果是平常,夏侯仁一定能挡住,但他刚才心神受到震荡,反应就慢了一息。
就这么一秒钟,夏侯仁就输了。
夏侯仁:……
赵含章笑嘻嘻的道:“叔父,这才是小人之剑,以弱搏强时可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