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姚外婆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作孽,报应啊!谁让她桂凤当年调换别人的孩子,还把别人的孩子往死里虐待。”
“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和你爹都是厚道的人,怎么就教出桂凤那样的女儿出来。”
“都是宁山峰给带坏的,”姚外公道,“桂凤当姑娘那会,性子可没那么不讨喜,也就是嫁给宁山峰后,性子才慢慢扭抽了起来。”
宁竹低着头撇撇嘴。
明明都是宁夜那贱人害的,才害得母亲被抓去劳动改造,可外公外婆却觉得母亲作孽,遭报应。
还怪是爹把娘给带坏了。
这也就难怪了,难怪娘以前对外公外婆那么不孝顺,她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不然她也不会求到舅舅家来。
是的,此时宁竹心里对舅舅家可是一点感激都没有。
感激个屁呀!
出了那么个馊主意,让她如何能感激得起来。
当姚舅舅把宁竹送到宁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宁山峰听了大舅子的话,到底把火气忍了下来。
这要是能把小女儿嫁出去得到一笔彩礼钱,那他也不是不能对小女儿好一点,至少可以忍住脾气不再对小女儿动手。
隔天中午的时候,村长和村书记带了四个人回到村里。
这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老熟人呢?
就是莫晴秀。
只不过现在的莫晴秀佝偻着身子,整个人苍老的不行,跟两年前的她可是天差地别。
村长和村书记刚看到莫晴秀时,根本就没把她给认出来。
这要不是莫晴秀主动跟他们攀话,不然村长和村书记还真认不出是她。
对了,除了莫晴秀之外,程柏松自然也和她在一起,和莫晴秀一样,现在的程柏松也早就没有以前意气风的样子。
头全部都白了,精神头看上去非常差,可以看得出,这两年来他和莫晴秀肯定是受尽了折磨。
可不是受尽了折磨,在城里整整清扫了两年的厕所不说,每个礼拜还都要被拉到街上接受人民群众的批判。
那样的精神折磨,简直比身体被折磨更能迅击垮一个人。
看看莫晴秀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惶恐不安的状态,畏畏缩缩的,哪还有两年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村长和村书记把莫晴秀四个人安排住进牛棚。
其实牛棚那种地方哪能住人啊!
可问题是上头明确下达的命令,要让他们这几个人住牛棚。
所以村长和村书记也没办法啊!
“明天找几个人把牛棚修整一下,”来到办公室时,村长对村书记道,“牛棚那样,这要不修整一下,怎么能住得了人。”
“可别让人死在牛棚里头,那咱们村可就罪过了。”
“唉!现在这个世道啊!真是越让人看不懂,”村书记说道,“也就我们村,咱们这些村干部很好的约束了那些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