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选侍出门筹银子回来,丢给朱常洛一叠银票。
朱常洛接过银票数了数,竟然有三万多两,这下可把他高兴坏了。
“爱妃你是在哪里筹到的这么多银票?”
李选侍横了他一眼:“还能有谁?这皇宫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来的,除了你的那个好大妃,也就只有贵妃娘娘才能拿得出来这么些钱了。”
朱常洛一阵汗颜:“你……你刚才是去……找母妃了?”
这半年来有了徐佛这个新任小心肝,他对郑贵妃那边的心思也就淡了许多。
毕竟这种事情,新鲜的才刺激,得不到的时候,才是最令人悸动的。
李选侍一脸得意道:“哼,你这半年来去给母妃请安过几次?还不都是臣妾每日帮着你晨昏定省,若不是如此,臣妾又如何好意思跟娘娘开口?娘娘也是大度,知道你把钱都给宫外的那个小狐独精后,二话不说就给人家拿了三万两银票,这些可都是福王殿下孝敬她的私房钱。”
朱常洛一把将李选侍拥在怀里,感动的道:“爱妃,真是辛苦你了。”
李选侍娇嗔的推了他一把道:“看看人家的儿子,是如何孝敬他母亲的,再看看你的那个好大儿,一出手就是百万,可就愣是想不起给他家里穷困的父亲上贡一些花用,哼……”
朱常洛顿时一脸阴狠道:“别提那个孽障,他现在是仗着有父皇的撑腰,何曾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内过?这个逆子,迟早有收拾他的时候。”
李选侍轻哼一声:“得了吧,还不赶快去把助饷交上,不然真要赶不上时间了。”
朱常洛此时才反应过来,军队开拔在即,辽饷已经下发到了户部,若是再晚个两天,他才就真要交不上了。
真正等到户部将银拔走,就算他再补交,也为时已晚。
一路急匆匆的赶到户部,将一万助饷交上去以后,朱常洛只感觉身上一阵轻松。
原本是想回东宫的,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便转道去了翊坤宫。
“儿臣给母妃请安。”
郑贵妃见朱常洛过来,很是慌乱了一阵,但想到自己刚刚给了他三万两银子,加上这会万历皇帝也在寝宫内休息,便又很快淡定下来。
“陛下近来身体不适,本宫要日夜照看着陛下,太子若非要事,就不必来本宫这里了,不然打扰了陛下休息,影响了龙体康复罪过可就大了。”
朱常洛一脸惭愧的道:“儿臣近段时间甚少来给母妃请安,心中惭愧,今日遇到难题,母妃却慷慨相助,儿臣心中就更加的惭愧,因此特来向母妃请罪。”
郑贵妃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李选侍前来把朱常洛这半年来的所做所为都告诉了她,让她高兴坏了。
没有朱常洛的骚扰,她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惬意,巴不得那小子永远沉沦在望香阁里。
所以李选侍提出要借一万两银子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给了五万两。
就是希望李选侍能将银子拿去给朱常洛,让他有足够的钱财日日去找徐佛快活。
反正自从福王做了香皂生意后日进斗金,给她的孝敬比以往高了数倍,手上自然也比之前阔绰了不少。
而她又居于深宫,能花用钱的地方只有那么多,因此能花钱买个安宁,她自是非常乐意的。
五万两正好是她手头的所有积蓄,因此便都要给了李选侍。
不过李选侍知道是她的全部积蓄后没敢全拿,好说歹说的最终也只拿了三万走。
“太子不必惭愧,那位徐佛姑娘的故事,本宫也是知道的,她在花魁盛会上念出侯平所作的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而一举拿下榜眼之名,也算是名震天下,可惜她家人市侩,未能让她和侯平成就那段良好姻缘。今日她有幸能入殿下法眼,也算是守得云开,殿下既然喜欢她,便为其赎身吧,做妃嫔虽是不可,但做东宫歌妓也总比在望香阁里受万人欺凌强些。”
朱常洛脸色尴尬的道:“回母妃,儿臣之前已经试过了,可是徐佛拒绝了,说是怕污了儿臣的名声,所以不愿意让儿臣为其赎身。”
郑贵妃愣了一下,随即便笑道:“殿下也太实诚,买个歌妓而已,那里有什么污不污名声的?这不过是人家姑娘的借口罢了吧。”
朱常洛一脸吃惊道:“啊?借……借口?这是为何?”
郑贵妃带着一丝嘲讽的说道:“殿下跟徐佛姑娘交往了这么久,竟都没有听过她的传闻吗?”
朱常洛摇了摇头:“儿臣甚少打听那些市井流言,这……”
郑贵妃轻叹了口气:“听闻徐佛当初与侯平相恋,生生被家人拆散,后来沦落青楼后与侯平意外相逢,两人燃起旧情,侯平便为她写下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首名词,还有那首韵律不工整的奇诗,花魁赛上出现的那位‘人生若只如初见’更是将侯平的心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实际上侯平早有要为其赎身的想法,但是徐佛姑娘也是个深明大意痴情种子,觉得自己身份卑贱,配不上才名远播的侯平,就拒绝了。最令人感动的,莫过于她还告诉侯平,自己此生不会踏出青楼,如果侯平想她念她的话,就去青楼见她,她会将其当成普通恩客一般尽心伺候,以解他的相思之苦。所以殿下现在懂了徐姑娘为何要留在青楼了吧?”
朱常洛顿时脸色大变:“母妃的意思……她……她好大的胆……”
郑贵妃立即不悦的道:“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莫非就因为拒绝了殿下,所以殿下就要恼羞成怒吗?那殿下的气度也真是够让人失望的。不过殿下若能让这徐佛心甘情愿的离开青楼,把侯平都不曾做到的事情给做成,这岂不是证明殿下要比侯平更为厉害吗?”
朱常洛眼中顿时一阵火热,他不禁想起了侯平身边的那个美人;
想起了在聚千院门外他明知自己身份还对自己咄咄逼人,一点没把自己这个太子放在眼内;
想起了朱由校在他的扶持下比自己这个太子更加声名远播。
如果真能像郑贵妃说的,自己若是能把徐佛带回东宫,那岂不是等同扳回了一局?
而且那个徐佛还是他想要而不可得的女人,他若是知道此女要日日在本太子身下承欢,估计怕是要气到吐血吧?
想到此处,他的心头燃起了地狱般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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