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造厂之前建的厂房还有许多空置,直接划出一块来做为医院用地。
朱由校已经将玻璃的生产练的娴熟,同时还将望远镜的制造技术也完全掌握。
光学显微镜的制工艺并不复杂,唯一比较困难的就是没有强光光源。
侯平只能用折射原理做了一个采集太阳光的集光桶来当作光源。
这就导致这台显微镜只能在有强光照射的时候才能使用。
虽然用起来很麻烦,但是总比没有强。
这边侯平正在紧张的筹备大医馆的事情。
那边佟黑还终于再次来到了织造厂。
双方也确定了首批货物的交易,总价高达五万两银子。
跟随佟黑还一起的范明,当场付了两万五千两银子。
首批货物主要还是以棉布为主,棉甲则只订了一千套,其中两百套是带铁片的。
以织造厂现有的人力规模,要加班生产一个月才能勉强生产完成这批订单。
仅首批订单就将产能撑爆,可见扩充产能已经刻不容缓。
……
正月十六日,青州举人张其猷上《东人大饥指掌图》,其上还写了诗,诗中多有“母食死儿,夫割死妻”之语。
此图一出朝堂哗然,见之者,无一不潸然泪下。
谁都没想到,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的这场旱情会有如此严重的影响。
在朝廷赈济十万石之后,非但没有缓解,反而灾情愈演愈烈,更有扩大趋势。
而同样遭受了严重旱情的通州已经完全消弥了灾情。
毫无疑问,这次灾情贡献最为突出的是通州的下等县漷县。
据统计,通州灾民总计约七万人。
由于漷县持续赈济灾民,约超过两万人接受到了直接赈济。
再加上其它地方也因受到漷县出色赈灾能力的影响,这次通州赈灾出其的清廉。
使得朝廷下发的七万赈济粮几乎都实地用到了赈灾上面。
这就是典型的示范效应带来的好处。
而山东的旱情则恰好相反,虽然朝廷拨了粮赈济,但是真正用到实际赈灾中的寥寥无几。
而且一些官员为了能得到更多的赈灾粮,甚至故意将灾情扩大。
这也是导致灾情越赈越严重的主要原因之一。
正月十八日,万历皇帝下旨褒奖通州各级官员,同时宣布将通州划为抚治特区,由太孙府统辖施政。
晋升阁臣李三才为太孙少保;调山东按察使高第任太孙府詹事。
高第万历十七年(1589)中进士后观政户部,翌年任临颍知县赈灾救荒,“医活数万人”。
为官廉洁,缴上来的赋税不拆封就直接送到开封府,由此杜绝了耗羡的弊端。
由于征税方面的政绩比较突出,于万历二十五年(1597)调任户部主事,翌年被派往苏州钞关收商税。
其后又转任户部主事管禄米仓、升户部员外郎、外放大同知府、湖广右参政、山东按察使等。
从他的履历来看,就知道此人对于商税之道功力颇深。
因此有不少人认为此举是万历皇帝在为税赋新措保驾护航。
除了两位倍受关注的重点职务外,太孙府的一众署官也都有任命。
其中就有侯平之前打算拜师的名儒刘宗周,他被任命为太孙府主簿。
正月十九,淮安府上奏,山东饥民流离入江淮一带,卖儿女求生者不计其数,已经成人市。
户部议发太仆寺银十六万两以及分振米六万石、平粜米六万石赈灾。
万历皇帝批准了此次赈灾粮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