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昭同样盯着眼前的少年,见他虽然瘦弱,体内却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潜伏,那充斥着疯狂的意,比之欲魔兽的暴虐更加可怕。
“排名第一,果然可怕,看这样子他似乎也是天命者,而且是身体生了变化。”
“玄霸,还不快见礼。”
陈亦潇轻喝一声,那陈玄霸顿时泄了气,老老实实的拱手,一板一眼道:
“陈玄霸,见过阁下。”
刘昭还了一礼,又是看向走来的另一人,这人身量高大,与他不相上下,身披毕方玉鳞甲,刀眉虎目,狮口阔鼻,面如敷粉,唇若涂脂,虽是一身酒气,却不掩其豪迈英伟。
“在下九方敌,早闻龙虎之将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人生幸事,刘同学,择日不如撞日,不若楼上雅间一叙。”
瞧着眼前的几人,刘昭明白了什么,当下拱手笑道:
“荣幸之至。”
楼上雅间,说是雅间,实则就是将大堂隔开,要说香薰好茶却是没有,好在空间足够大,六人坐下丝毫不显拥挤。
待众人落座,九方敌当即唤来侍者,一番交代后,方才对着众人道:
“山州不比京城,要说精致饭菜怕是没有,不过这儿的炙肉和伏尔酒倒是一绝,刘兄,我这人好酒,也喜欢以酒会友,意下如何?”
刘昭微微一笑,道:
“我不善饮酒,不过九方兄相邀,自当从命。”
“好!上酒!百年陈的!”
九方敌高呼一声,自有侍者将一坛坛美酒送了上来,这就皆用腊泥封着,饶是如此,刺鼻的酒香仍如惊雷炸响般充斥整间屋子。
“这酒好!”
陈玄霸金眸一亮,起身就要拿酒,陈亦潇却是轻咳一声,这样一个猛兽竟是如兔子般老老实实的待着。
刘昭心中一动,却是没有开口,九方敌则笑道:
“陈二姐,难得一聚,何不让玄霸兄弟畅饮?”
陈玄霸一喜,看向了自家姐姐,陈亦潇淡淡一笑,道:
“方才你们还没喝够吗?别忘了,大家还有正事。”
九方敌闻言大笑,豪迈道:
“二姐虽是勇武,倒也不懂我等男儿,无酒怎么做事?有道是醉卧沙场君莫笑,美酒和厮杀才是男儿的本性。”
此言一出,陈亦潇与战图南俱是俏脸含霜,刘昭本不想出头,转念一想,他不出头还不成,只得拿起一坛酒,自顾自的道:
“九方兄,美酒当前,为何不动啊?”
说罢,径自举坛痛饮,九方敌哈哈一笑,道喝酒岂能独饮,亦是拉过酒来开始痛饮。
两人喝的很快,不消几息,一大坛酒便已进肚,不过一刻钟,送来的六十坛美酒已经告罄,而两人却是丝毫没有影响,要知道,二人可是都没用盘外招,这百年陈的伏尔酒纵不如流光醉醇香,却也够烈,换作寻常降娄境,早已钻到桌底下。
见酒已喝完,刘昭索性放开,笑道:
“九方兄先与玄霸兄弟喝了五十坛,我要是再与你喝那就是不要脸,这样,九方兄先吃着,且让我也喝上五十坛,如何?”
九方敌刀眉一挑,瞥了眼笑意盈盈的战图南,拍案道:
“痛快!上酒!”
又是五十坛美酒上来,刘昭也不一坛坛费事,只顺手一摄,把嘴一张,五十坛酒犹如溪流一般入了肚皮。
这一下看的五人俱是眸子亮,不过片刻,五十坛酒就已见底,刘昭面色如常,笑道:
“九方兄,只吃酒未免单调,不若吃些菜来,饮酒,是咱们烈性男儿的好戏,这点菜到底还是女儿家心细,你说呢?”
此话一出,除却一直不言语的南宫震天,其余三个都是看向九方敌,陈玄霸心思简单,单纯就是想着吃饭,陈亦潇和战图南就不同了,两个女人,还是被自己得罪的女人,饶是九方敌自认英雄,也是败下阵来,大方道:
“刘兄说的在理,那就请二位点菜吧。”
战图南与陈亦潇对视一眼,后者先开口道:
“这菜单嘛我早就瞧过了,虽说都是肉吧,但连道灵牛肉都没有,实在不如何,我这儿有条棘枪鳗,图南,我记着你那儿不是有块刺骨吽的肉吗?索性一并拿出来,也不用烹饪,生食最佳,大家觉得如何?”
棘枪鳗,生活在深海中的御兽,浑身长满尖刺,鱼头犹如利枪,更有着剧毒,哪怕是命格师沾上也会小命不保,可只要不惧其中毒素,食之可拓宽经络。
刺骨吽,似牛似马的御兽,背生棘刺,天生能驾驭雷霆,其肉本不能食用,但因其中蕴含着雷电之力,不少修习雷法的术法命格师会吃下它的肉,若能挺过肉中的雷电之力,便能增强体魄。
总之,这两种御兽的肉都不是寻常食材,便是庖丁命格师也得小心烹饪,生吃,跟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
“得,她们两个是跟九方敌对着玩啊。”
刚来就得罪人,刘昭顿感无奈,却也没办法,得了好处就得付出东西,世间真理。
九方敌的脸色顿时滞了下来,想要开口,战图南却是抢先将刺骨吽的肉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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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刺骨吽的肉通体粉嫩,大概有个四五百斤,还带有一块毛皮,毛皮上是一根粗大的尖刺,应当是脊背处的一块肉。
“本来我是准备给我家老爷子当下酒菜使得,你们倒是有口福了!”